他的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语气更是肯定至极。

“顾哥……”

顾扬舲依然笑着，“你小姨让我劝劝你，可我思来想去，自己又能劝你什么？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道理你都懂，可你还是放不下他，即便他伤你至深，你仍然爱他。”

烟然没有吭声，动作僵硬地舀起一口红豆沙芋圆，只是那甜甜的红豆沙到了她的口中，却也变得那样苦涩。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真的对不起……”烟然抬头，泪倏地滑落。

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

她不想这样，可是醒来后得知莫家宣布离婚讯息的那一刻，疼痛就开始侵蚀着她每一寸肌肤，真的好痛。

“傻瓜，你道歉做什么？”顾扬舲抬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你什么都没错，反倒是他莫厉萧，他要是知道，这些年来，他所打下的商业王国，有你在背后默默付出，他还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坐在总裁之位上吗？你不亏欠任何人，是他莫厉萧自始至终亏欠你！”

曾经在财阀动荡的时候，她偷偷出手，替他拿下了六亿合作，成功运转了资金链。

因为顾扬舲的这一番话，烟然的泪再次潸然而下。

“他不欠我什么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傻瓜，分明有那么多选择，有些人就站在你眼前，你却选择视而不见，偏偏选择那个从不将你放在眼里的男人！你真是傻到无可救药！”顾扬舲的心很疼，眼神里尽是怜悯和疼惜。

他莫厉萧弃如敝履的人，却是他顾扬舲做梦都想要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