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可不是个普通人物。
那可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将军。
单单是身的那股杀气,就不是普通人能抵御得了的。
可秦牧见到程咬金,竟然面不改色,连语气中都听不出来一丝恐惧。
那可不是靠装就能装的出来的。
“有何事?”
“我事大了!”
程咬金气的够呛,质问道:
“你凭什么让那个奸商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县衙,凭什么让那个可怜兮兮的后生在县衙受苦?”
“你这个县太爷是为百姓做主的,还是那些富商的奴才?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
在整个县衙内外绕梁不绝。
“是啊,县太爷,凭什么啊?”
“看他那一副奸样,就肯定不是个好人,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就是啊,该让他去蹲大牢,好好的吃吃苦头,等以后再这样嚣张跋扈。”
县衙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的嚷嚷起来。
他们就是觉得不爽!
“这个程黑子真是会胡搅蛮缠。”
屏风后面的李二不由得摇摇头。
程咬金是个浑不吝。
号称混世魔王。
就连李二有时候都拿他没办法。
“你们都觉得我应该去处罚那个商人,而不是去处罚王玄策是吗?”
秦牧负手而立,目光凌厉。
挺直的身板犹如松柏。
“对,我觉得是这样。”
程咬金点点头。
说话连脑子都不过。
“呵!”
“本官为什么要处罚他?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合法利益而已。就因为他有钱,又因为他像一个穷人讨要他应有的赔偿,就该受到惩罚,就该去蹲大牢?”
“难道你是要劫富济贫吗?这里到底是大唐的司法衙门,还是瓦岗山的土匪寨?”
“嗯?说啊!”
秦牧刀刻般的目光扫视一周,县衙内外一片鸦雀无声。
每个被扫视到的人,都不由得浑身一凛,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连站在秦牧面前的程咬金,也都被质问得满头大汗,哑口无言。
人家说的句句在理,有什么好争辩的?
自己不也是看那个年轻后生比较穷苦,起了恻隐之心吗?
程咬金的想法很单纯。
他就是觉得那个富人那么有钱,不该去为难穷人。
可这是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