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事”一般都是有村里年纪和名望都高的人干,这次也不例外。
收了烟后,“大白事”笑着安排我帮着记记账,数数钱,倒也轻松。
干活的同时,我试过好几次,可每次一提到村外挖出几具尸体的事,就会立刻被人岔开话题,如此几次后,我才确定他们在有意隐瞒这件事,就引起了我的好奇。
忙活到晚上八点半,牵着吴静涵回了村支部。
想想今天的事,实在觉得不甘心,更疑惑:薛春山被吓死这事又引得邻村的来凑热闹,为啥死这么多人这事反倒都闭口结舌呢?如果一个人两个这样或许是偶然,我前前后后问过这么多人,全都一个态度,应该不是巧合了吧?
莫非整个村子的人共同隐藏着一个秘密?
问大舅……以他的脾气够呛说,除了大舅外,这个村子的人……周老汉?
对!周老汉是村子里的老大,有啥事他一定知道。
这么想着,赶紧给韩建立打电话。
“喂!你小子回去了?”
“还没呢!等着……等着周叔!”
我“呸”了一下:“这才两天,就周叔周叔叫得这么亲戚,这就成一家人啦?”
电话里传来一阵嘿嘿傻笑声。
“对啦!咱们来东户村已经好几天,多亏人家老周支书,我……我想弄点酒菜,算是交流感情也好,说是酬谢也罢,今晚咱们在村支部一醉方休,咋样?”
“好啊!”一听韩建立就乐了,“也叫着周一诺!”
“行!我这就去买酒菜,你叫着他俩尽快来啊!”
扣掉电话,我直接拐弯去了村里的小卖部。
二斤黄河大区,一包啤酒,又随便买了几样熟食,提着回了村支部大院。
周老汉他们随后也到了。
五个人围着吃喝起来。
韩建立和周一诺喝啤酒,我和周老汉喝白酒。
周老汉酒量不错,连喝半斤后,一点事都没有,幸亏我吃过那东西后,身体异于常人,喝酒如同饮水,有陪他喝了一杯。
看到周老汉有些晕乎,说话时舌头发直了,才开口引入正题。
“周叔,听说前几天咱们村外面挖出几具尸体,人是被杀,还都死于十几年前?”
周老汉带着醉意点了点头。
一看有门,我赶紧打铁趁热,继续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村里人都不知道嘛?”
周老汉抓起几颗花生米,塞进嘴里嚼了几口,然后脸色一怔:“这事你……你千万别再问,就算问也不会有人说……”
我赶紧继续问:“难道村里人早就知道,那里……那里埋着尸体?”
周老汉已经醉眼朦胧,他朝我咧了咧嘴:“知道,也不知道!”
什么?话刚说完,便趴到桌子上不省人事。
我恨得直跺脚,就差一点,我它娘的为啥不早开口问。
韩建立和周一诺还在聊的火热,俩人都红着脸,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醉的。
催着俩人把周老汉扶回家,屋子里顿时只剩下我和吴静涵,看着她弯腰收拾残羹剩菜的背影,我有些春心荡漾,脑中冒出个想法……
“哐当”
我假装喝醉,趴到了地上,为了看起来更像个醉汉,还故意撞倒椅子。
“鲁东,咋了?”
吴静涵赶紧过去扶起来我,摸了下我的头。
“我……我没事!还想喝!”
“你喝醉了!”说着她拖起我,用柔弱的身体背着我,颤颤巍巍地进了卧室,轻轻把我放到床上。
我眯缝着眼偷看着一切,强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同时也十分感动。
吴静涵拿了一块湿毛巾,帮我擦了擦脸和手,迟疑了一下,又帮我脱下外衣,擦了擦胸口,最后竟脱下我鞋袜……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再也忍不住,坐起来把她搂进怀里,从额头往下亲,雨点似的一番猛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直温存到半夜,这段时间俩人一句话都没说。
刚躺下,吴静涵便满足地睡去,我翻来覆去就是谁不着,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怎么今晚的经历和昨晚的差不多?
这想法刚冒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啼哭声。
这更让我浑身一颤,妈的!果然和昨晚一样的经历。
女鬼!不,应该说是女魄又来了。
坐起来,轻轻给吴静涵盖好被子,走到了门口。
这俩女魄为啥一直缠着我?我是不是出去一探究竟呢!
走到门口,我再次犹豫起来。
说实话,哪怕到现在这一刻,我依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而更相信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至于所谓的鬼,我觉得大部分是人吓人,或许只有一小部分挺难解释,有人称其为“魂”,也有人把它叫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