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9章 白棺(2 / 2)巡河诡事首页

他话刚说完,周老汉就连连摆手:“这不可能吧!黄河每次改道,都会淹死很多人,毁坏很多庄稼,关键是这么大一条河,啥人有这么大本事?”

孟老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胡须,反问:“那你知道黄河已经改过几次道?”

“至少上百次吧!这个……这个哪里会有人记得。”周老汉摇头回道。

“黄河以善淤、善决、善徙而著称,向有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之说。据统计,在1946年以前的几千年中,黄河决口泛滥达1593次,较大的改道有26次。改道最北的经海河,出大沽口;最南的经淮河,入黄海。”

周老惊得嘴都张开了:“这个你都知道啊!”

“我不知道知道这些,还知道这著名的26次黄河改道,至少有十五次是人为的,而且每次改道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话我听得云里雾里,既然孟老言之凿凿,应该是真的。

刚才的问题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于是又接着问:“孟老,棺材里的不是人,那还能是啥?”

孟老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算什么。”

说话间,走到了大土堆前,我看到土堆后面散乱着几把铁锹,可以想象到当时他们的慌乱程度,有了小坑里显露出一块白色的大石头,应该就是白色棺材。

孟老围着土坑转了两圈,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得把四周的土清理掉!”

最后孟老站住后,指着小土坑里的白色石头低声道。

我和韩建立、李波赶紧拿起铁锹挖土。

能看得出他俩有些紧张,握住铁锹的手抖个不停。

我也是迎着头皮,自小就听村里的老头们说过,挖坟掘墓可是有损阴德的事。

虽然我至今都不知道啥是阴德。

仨人挖了十来分钟,渐渐的,一口巨大棺材的顶面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先停下!”

孟老摆了摆手,又让吴宇辉和吴敬涵掰了些柳树枝叶,当做扫把,把棺材上的土扫干净。

我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棺材上竟然刻着几百个奇怪的字符,这些字符像是蝌蚪,又像是甲骨文,关键是我看着似曾相识啊!

仔细看了几眼,大脑犹如划过一道闪电,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口袋。

他娘的,难道是巧合?

这上面的符号竟然和布拉古给的兽皮上的文字符号有八九分类似,虽然我一个都不认识,但能确定这属于同一类的文字体系。

古苗文?

我记得布拉古说,兽皮上的符号是一种十分古老的古苗文。

这就奇怪了!

苗族分布在我国西南部,云南、贵州等地,我们这里怎么会出现古苗文?还是在一口奇怪的白色棺材上。

“这棺材今天还不能动,我得回去准备一下。”

孟老不但不让我们再挖,反而让我们赶紧离开。

问他原因,也不说。

吴敬涵觉得这事应该报告给文物部门,至少先报警吧!

孟老没让,说特事特办,当务之急是把棺材里的东西镇压住,否则整个村子将无一活口,一切顺利的话,至少到明天傍晚才能通知文物部门。

况且我们就是刘立卫组织的专案队,还报啥警?

韩建立又问了一次,白色棺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孟老还是摇头,只说是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一看到这么大的白棺材,再加上刚才发生的蹊跷事,周老汉也慌了神,得知孟老是堪舆学大师,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师啊!原来您还有这个身份,那一定得救救俺们村啊!我们……我们都听你的!”

孟老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先回去!这事急不得,我得准备准备。”

一行人回到村里,直接进了村支部。

在路上周老汉提到了我大舅宋建民和神蛋,孟老说也好,下午见见面商量一下。

东户村村支部门口围着很多人,以老头和孩子居多,一问才知道,村西南角洼地发现白色棺材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我一眼认出了其中两个是之前坐在村里小超市门口聊闲天的老头。

“我早就说吧!那片洼地不素静啊!”

“是啊!那条白龙不也是在那里发现的嘛!”

白龙?这话一下子把我吸引了。

黄河里有龙的传说自古就有,更有甚者还传言黄河里有龙宫,住着黄河龙王……

处于好奇,我凑了俩老头身前。

“大爷,还没吃午饭吧!”

俩老头瞅了几眼:“咦!是你们啊!找着村支书啦?”

我点了点头:“找着了刚才听两位说见到过白龙?”

俩人互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大爷!不会是开玩笑吧?世上哪来的龙啊!”说着,抽出仅有的一盒烟,拆开后,每人递了一根。

脸上褶皱多点的老头,点上烟,吸了口后,缓缓开口:“那还是鬼子打三里庄的时候,算起来有……有六七十年咯!”

我忍不住问:“大爷,你老今年贵庚啊?”

“啥?问我多少岁?”老头揉了揉眼,“八十三了,记得发现白龙的那年,我才十来岁……”

老头的讲述不清不楚,我只能基本听明白大意。

说的大概是一九四几年的事,肯定是四六年之前。

当时整个华北地区混战一片,各种扫荡和屠村事件时有发生,当时有不少村子至此从历史上被摸了去。当时这一带有三个比较大的村子,村里有不少“勇士”,当然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仨村的村名,因为彼此相距都是三里地,大都一块合起来称之为三里村。

所谓的“打三里村”是场战斗,结果以三个村上千口人被屠结束。

真实的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因为村民被屠后的当晚,所有的鬼子也惨死在了营地,据当年见过的人回忆,晚上曾听见过类似牛叫的奇怪声音,声音极具穿透力,至少方圆十几里内的人都听见了。

奇怪的是当晚所有的狗都没叫一声,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一样。躲在附近的人同时还听到了营地里,传来了人的惨叫声,这声音尖细刺耳,听得人头皮发麻。

第二天鬼子的营地没有一点动静,直到晌午过后,胆子大的几个才壮着胆靠了过去,就看到身体和面孔严重变形的鬼子。

人全都死了!

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痕迹,泥土被泛起一尺深,约有一米宽,所经之处,树木折断,植物连根拔起。

痕迹直通到滚滚黄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