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我觉得还得继续审问他。”
刘立伟喝了一口酒,苦笑着回道:“那就让阎罗王继续审问吧!”
这话让我一惊:“啥意思?难道……”
“不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缘故,还没审完,他突发心脏病,没等救护车赶到,人已经不行了。”
“还有这事?”
“上头准备派一支专案组来查办此案,到时候免不了咱们帮忙啊!”
我压低声音又问道:“你说这人的上头是不是还有人?”
刘立伟点了点头:“我也想过,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不好查啊!其实有个最根本的事情还没弄明白。”
“什么最根本的事情?”我忙问。
“他们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
想想也是啊!跨度几十年,花费这么多时间精力,还害了这么多人,究竟是为啥呢?肯定不是为了女人和钱财,似乎这么做也无法获取权力,可这个世界上除了财色和权力,还有什么值得以身犯法呢!
俩人一口气干掉了一斤二锅头,一锅草鱼吃了一多半。
“你还别说,这鱼做的真地道!”
刘立伟把一根鱼刺吐出后,啧舌称赞道。
这话恰好被一旁提水的老头听到,随口回了句:“吃着好,以后多光顾啊!”
刘立伟扭头看了一眼老头,笑着问:“老哥,这鱼是你做的?”
老头把暖壶放好后,点了点:“我做的!老陈我打了二十年鱼,又做了二十年鱼,这一晃眼四十年过去喽!”
“奥?老哥以前是打渔的啊!”
“可不是,其实我更喜欢在河里抡网,哎!现在不敢了!再也不敢啦!”
这话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据我所知,大部分渔民改行是因为现在黄河里鱼少,而且养鱼的人越来越多,他咋说不敢打了呢!
或许刘立伟也好奇,接着问:“咋就不敢打了呢?没法律规定不能在黄河打渔啊!”
老头摇着头回道:“有些事你们不知道啊!黄河里除了鱼,还有……哎!算啦!”说完老头弓着背进了后面的厨房。
我正想劝刘立伟继续喝酒,乡村野夫说话就这样,没必要理会,可刘立伟却似乎很在意,转身又把老头喊了回来。
“老哥,你给讲讲黄河里的怪事呗?你老打了二十年鱼,一定听到很多,也遇到很多怪事吧!”
说着把一整盒软中华递了过去。
老头一看这烟,眼睛都直了,也不客气,一把拿在手里,反正着看了一遍。
软中华在我们这一带六七十一盒,我知道这烟是刘立伟留着给贵客吸的,自己平时就吸六七块一包的硬琥珀。
“客气啥啊!”老头嘴上这么说,却已经把烟揣进了口袋里。
“老哥,你刚才说不敢打渔,又说黄河里除了鱼还有别的,这话啥意思?”
老头走到我们桌前,看看身后没人,坐了下来。
“你们都不知道吧!九八年闹洪水前,我们在黄河里捞上一尊青铜像,那青铜像样子可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