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志脸上毫无血色,被水泡得略微有些浮肿,我脑中走马灯似的闪过和他相处的一些生活情境,共事的这两个月时间里,他如兄如父,他外冷内热地对待每一个人,不管是我、田振、于晋,甚至是陌生人。
尤其是知道了他的一些往事后,更是对他敬佩不已。
一个这么好的人,就这么离开了我们,太突然,也太意外。
现在想想,对于他自己而言,或许早已做好了迎接这一切的准备,那天在他老家,又是宴请乡亲父老,又是挨着分钱,让邻里街坊们有空多去他家串串门,陪他父母聊聊天,这分明就是在交代后事。
李国志死了,一时间真的很难接受,我们几个当即崩溃,就连平时大大咧咧的田振都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刘希利和小何赶了过来,对李国志尸体做了尸检。
小何:“死亡时间约六到十个小时,死于窒息。”
刘希利:“死者浑身多处有伤,脖子有明显勒痕,估计是致命伤。”
小何:“死者肺部并无积水,并非死于溺水,初步判断窒息原因是用绳子勒死的。”
小何:“死者肺部、内脏、脾脏多处出现瘀血,两条肋骨折断,初步判断生前遭受长时间殴打,但均没有致命伤。”
听着听着就连表情一向不外漏的姚立国都抹起了眼泪。
“小郝,问过嘛?那辆车附近有没有监控?”
刘立伟声音低沉,心情似乎也很沉重。
“两里外路口有,另外附近有个养鱼场,看着好像安装了监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拍到公路上的情景。”
郝民圆用同样低沉的声音回道。
既然李国志的死属于谋杀,按照程序,尸体先得带回派出所停尸房。
就在刘立伟准备上车车,一直低头抽泣的姚立国,突然朝着警车大吼一声:“刘所长,你们一定要为国志报仇啊!”
刘立伟转身看着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坚毅地点了点头。
想了一下,我还是紧随其后跟着去了派出所,根据我掌握的信息,李国志被害一定和他手里的账本有关。
在河口区派出所办公大楼前,刘立伟手里掐着烟,他转身看到我后,似乎并不觉得惊讶。
“想说什么就说吧!”
“伟哥,我知道凶手是什么人……”
俩人来到他办公室,我把自己所知道的和李国志有关的事托盘而出,没想到他听完后,还是没觉得惊讶。
“兄弟,实话告诉你吧!你说的这些,我们也掌握了其中的大部分,只是……只是目前证据不全,还没法立案,专案组的几个也在查。”
“都死好几个人啦,为啥还不能立案?”
一听他这么说,我有些气愤,忍不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