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都是女孩醉酒后软软的嗓音,不经意软软的唇碰到他的耳朵,喷出来的气息像电流一样颤得他全身酥麻,小腹忍不住一热。
时择北的眼里染上丝丝流光,脑海里的画面早就飘向别的地方了,刚才鹿溪说要弄死他的话,瞬间抛之脑后。
鹿溪醉了酒,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没什么力气,反而又软又嫩,以及腰上的藕臂,怀中半倚半站的身子散发着酒气,萦绕在他鼻尖的却是女儿家的清香。
“你怎么样?”时择北的眼神又深了几分,以此来遮盖自己闪烁的流光,但说话出来的话忍不住柔了几分。
“不行了,不行了。”鹿溪松了手,醉倒在他怀里,挥手摇头,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你赶紧送我回去啦,我真的要不行了。”
她这显然是迷离了,连说话方式都不一样了。
一旁的人看这情况,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明眼人都看出了点问题,北爷和这位鹿小姐的关系只怕不一般。
朱先生面对喝醉的鹿溪更是毫无抵抗力,整个人又心猿意马,打起了坏心思,准备赶着这好机会让鹿溪成为自己的人,他假惺惺地要从北爷手里接过鹿溪。
“北爷,鹿小姐喝醉了,不要让她弄脏你的衣服,我立马找人把她送回去。”
找人把她送到我的床上去。
朱先生暗戳戳地打着坏主意。
“不用。”时择北无情拒绝,大家都是男人,姓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鹿溪砸了砸嘴巴,脑袋已经快要被麻痹了,再过一会,她可就要开始动手动脚了。
倚靠在时择北怀里是她唯一的选择,也是她不得已的下下策。
时承景那小子再不来,待会她可能第一个就要灭了他四叔。
嘭……
有人一脚踢开了门,是时承景赶来了。他还没注意到里面的情况,只顾着弯腰大喘气,一开口就指责说:“小四婶,麻烦你下次找我办事把地址说得具体一点,比如哪层楼哪个包房,不然的话,我怎么找到你啊!要不是我的聪明过人,我这会还在一层一层楼地找呢。”
幸亏他拿身份压了常香居的经理,又从手机里找到一张他曾经偷拍的照片,不然这常香居二十层楼,每层楼十多个房间,他推门都要把手推出茧子。
面对又一个突如其来,还留在包间里的人面面相觑,乖乖看戏。
北爷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他们不认识,但时家这位太子爷,天天满城晃悠,他的“事迹”在临城几乎家喻户晓。
十分贪玩的一个人。
但是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又叫小四婶,他的四叔不就是北爷吗?
北爷就在这里啊。
而这里唯一的女人,就在北爷怀里。
“嘶……”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好像明白过来了,伸手指了指鹿溪的方向,“时少,你四婶应该就在那。”
“好的,谢了。”缓过气来的时承景抬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这是怎么回事,四叔不是在这吗?那小四婶叫他来干嘛?
“她刚刚给你打的电话?”时择北阴鸷的目光凝了时承景一眼,包间里的温度逐渐下降,以至冰点。
原来她刚刚是在给这臭小子打电话!
他都在这,还去找他侄子!
时承景吓得缩了缩脖子,紧抿着唇,不敢吭声,心里快哭了,小四婶怎么又给我挖坑!
“啊啊啊,没有没有,我走错了。”
“时承景,你等等,等等,把我捎上。”听到时承景的声音后,鹿溪猛地抬起头,眯着眼睛,用尽洪荒之力吼出一句。
她一把推开时择北,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走得不成直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把胳膊搭到时承景肩上,还傻兮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