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错。”她应该就是时承景那小子口中的惊喜。
这种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以往送来的女人都被丢出去了,简直乏味得眼都不想抬一下。
面前这女孩,也就二十岁,和承景一样大,他就勉为其难的暂且仁慈一回。
“做这行多久了?”想来是训斥时承景这个侄子习惯了,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
鹿溪面露疑惑,但心里还记着重要的事,仓促着赶紧打发完,也没怎么细想,坦言:“第一次实践。”
以往的案件,都是在老师的办公室一起讨论,这还是第一次出来查探。
前两次的自杀事件,听说快结案了,就是自杀。她总觉得不是简单的自杀,于是突发奇想将两次事件联系在一起,竟然找出了一些隐晦的共同点,看来两名死者之间是有联系的,这样的事还会发生。
这周,鹿溪一直在附近的酒店转,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佐证自己的观点。
“第一次实践?所以还有理论?”时择北眼睛微微一眯,坐了下来,短发凌乱蓬松,发尾还滴着水,又落在他的身上。
顺手拿起桌上倒好的一杯红酒,浅抿一口。
鹿溪不经意瞥了一眼,有些移不开眼,想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学了两年理论。”
“哦?是吗?”时择北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嘴角勾起浓郁的讥诮。
她们这一行,还有人专门教理论知识,再来找男人实践?
“是,你别瞧不起。”鹿溪瞅见了他眼底嘴角的嘲讽,准备转身就走,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或许会有收获。
“你们这行有什么值得被看起。他们给你多少钱?”时择北点了一支烟,嘴里吐出一圈烟雾。小小年纪就出来接客,除了钱,他还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
这个男人真的很自以为是。
鹿溪不予理会,转身就走了,然后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没钱。”
没钱?
她正是美好的年纪,模样是他目前见过的所有女人里最好看的一个,甚至可以说是美得不可方物。
这样的女人,在这个圈子里该值万金。
见她要走,时择北剑眉一拧,眼里迸发出冷冽的寒光,“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修长白皙的手指弹一下烟灰,小小的一团火光燃得更甚,那似乎就是时择北此时的怒火,没有人在他面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鹿溪脚步顿了一下,心里已然窜起一个小火苗,实在不想惹是生非,才竭力把火气压下去,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们这一行,不能用钱来衡量,而且有时候会很危险,尤其是在现场,在这样一个封闭空间,不小心是会出人命的,所以我先走了。”
出人命?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他有这么可怕?
她的视线也跟着下移,一瞬间,鹿溪反应过来,才明白他们说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这个男人分明是把她误认成……
奶白的脸瞬间爆红,一朵朵红云爬上脸颊,眼神开始躲闪飘忽。
鹿溪又羞又怒地指着他,“你,你,无耻!”
时择北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此动容,做她这行不无耻,作为雇主就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