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2 章(2 / 2)侯爷的打脸日常首页

但是有什么要紧,吹捧钟延光还管他跑第几?跑第几都得夸,往死里夸。

苏绿檀笑眯眯道:“这一回输了没什么要紧,夫君在我心里赢了他呀。”

钟延光嘴唇都抿成直线了,他就知道,苏绿檀没仔细看!

打马前去,钟延光没管苏绿檀。

后面马车的夏蝉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冷汗岑岑道:“夫人啊,刚刚侯爷甩了他们一大截!”

苏绿檀登时睁圆了眼睛,被钟延光给套路了?!

这下好了,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钟延光都不知道恼她多少次了。

夏蝉抹了一把额头焦急道:“夫人,这下怎么办?”

苏绿檀淡定道:“没事儿,我有法子,先回府。”

兵家有云:先下手为强。

回府的路上,钟延光压根就没靠近苏绿檀的马车,一路行在前面,头都没回。

苏绿檀跟自己的丫鬟坐在一起,一路上也不曾说话。

回到了定南侯府,吴氏是累坏了,但也开心的很。在二门上,她同钟延泽两个又回到之前相敬如宾的模样,不再挽着手,夫妻两个笑望着苏绿檀和钟延光,打了招呼预备回荔香院。

苏绿檀笑着应了一句,便同冷着脸的钟延光一起往荣安堂走了。

钟延光大步往前,甩了苏绿檀一小截。

小跑着追上去,苏绿檀跟在钟延光身后道:“夫君,等等我。”

钟延光置若罔闻,仗着腿长,阔步往前。

苏绿檀再跑得快一点,跟紧了钟延光道:“夫君,等等我嘛。”

钟延光恼不过,站下来旋身问她:“我回书房,等你做什么?”

苏绿檀赶紧挽着他的手,道:“我回荣安堂,这不是顺路嘛。”

钟延光拉开她的手,哪晓得苏绿檀的手臂跟藤蔓似的缠上了,根本扯不下来,他又不敢真的使了力气,便只能黑着脸道:“这是在外面,你给我松开!”

苏绿檀偏不,仰面道:“你看看三弟和妹妹怎么回家的,你呢?把我扔这么远。你让丫鬟看看我像不像弃妇?”

钟延光沉默了片刻,声音不冷不热道:“先放手,好好走路。”

丫鬟都在后面跟着看着呢,苏绿檀追了一路,钟延光还这么冷冰冰的,她不要面子的啊?

咬碎一口银牙,苏绿檀眸子里蕴着一股狠劲儿,问道:“真要我放开?”

扯了扯嘴角,钟延光道:“放开,我……”不走那么快了。

然而钟延光的话并没有说完,苏绿檀就一下子甩开了他,并且提起裙子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恶狠狠道:“哼!你跟怀庆公主的事儿,你要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钟延光一脸茫然。他跟怀庆有什么事啊?今天撑死也就跟她说了两个字!

说罢,苏绿檀不管不顾地往荣安堂去了,钟延光忍着脚疼立马跟上,哪晓得她竟一路跑了回去。

皱眉看着苏绿檀的背影,钟延光捏着拳,她就这样风风火火地跑回去,真是任性得一点诰命夫人的气度都没有了。

也不怕扭到脚。

钟延光快步走到了内书房门口,步子就慢下来了,丫鬟在后面也终于追上来了。

刚刚他说要回书房的话……丫鬟肯定没听到罢。

夏蝉和冬雪两个走到了钟延光身旁,福一福身子,便要往荣安堂去。

钟延光问道:“院里有没有备着热茶?”

夏蝉答道:“有。”

钟延光道:“嗯。”

说完钟延光也跟着进了荣安堂。苏绿檀今日之举着实恼人,亏得她还好意思发脾气,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谁做错了事!他得喝够了茶水,好好费一费口舌,教训教训她才行。

夏蝉问冬雪道:“书房里的丫鬟敢不备茶吗?”

冬雪低声道:“侯爷怎么吩咐,我们怎么做就是,赶紧回去吧。”

两个丫鬟走进了院子,来不及歇息,亲自沏茶端进了次间。

次间里,苏绿檀也乏了,歪在罗汉床上,怀抱迎枕,见了茶,忙端了起来,抿了一小口。

钟延光也跟着喝了一些。

两个丫鬟乖乖地退了出去。

夫妻二人喝完茶,钟延光搁下茶杯,声音不大道:“你刚说我和怀庆什么?”

苏绿檀瞪了钟延光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钟延光有口难言,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苏绿檀脑袋一偏,扯着帕子埋怨道:“今天我本该开开心心看你跟他们几个骑马比赛,结果呢!就因为你和怀庆那点儿破事,害得我什么也没心情看了,还得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追究的贤良样子,偏你还不领情,甩冷脸子给我看。”

吐了一口“憋屈”的气出来,苏绿檀道:“这贤妇我是当不下去了,谁爱当谁当!”

钟延光嘴角一抽,他现在才知道,苏绿檀今天还当了贤妇了。

怒气散了一些,钟延光缓了声音问道:“怀庆跟你说什么了?”

苏绿檀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道:“说你们两个在我和你成亲之前,就有……”

钟延光锁眉问道:“有什么?”

“有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早知道你已经有了一段良缘,我才不答应太夫人这门亲事!现在我是坏人姻缘造了孽了,所以老天爷让你彻底忘记我,报应我来了是不是?”苏绿檀说着说着,还有几分委屈了。

钟延光声音更低了,愧疚道:“绿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怀庆公主交集并不多,最接近的一次,也就是两年前秋猎的时候。”

眉毛一抬,原来钟延光看不上公主的传言,还真有其事呀,苏绿檀酸溜溜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两年前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往来?”

钟延光解释道:“两年前她在秋猎的时候扭了脚,我正好离她不远。”

“所以呢?你就救了她?好一出英雄救美,是不是还私定终身结良缘了啊!”

钟延光耐着性子道:“不是,我不是那种人。我看怀庆扭的不是很严重,就是娇惯坏了遇事爱哭,雷声大雨点小,本不想管她,哪晓得她不长眼走到我的马身边,被踢了一脚,这才真走不了路,我不得已就领着她出了林子。”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道:“我跟她一人一匹马,没有任何接触。”

苏绿檀蹙眉问道:“除此之外呢?比如我们成婚之前,你跟她还有因什么事走动了?”

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钟延光笃定道:“除开在外面碰过面就像今天这样,说的话未曾多过一句,我从未与她有过任何私交。”

这就怪了。

苏绿檀自言自语道:“那她到底指的哪天?难道是成婚之后?”

钟延光没好气道:“我娶妻之前都不曾搭理过她,成亲之后更会避嫌!今年我与她说过的话,大抵也只有今日这一句了,除此之外绝无任何干系。”

苏绿檀点着头分析道:“你把跟我有关的事都忘了,会不会忘了跟她有关的事?”

钟延光不悦道:“她是什么要紧人物,我需要记得她,还要忘记她?”

苏绿檀不依不饶,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哪儿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钟延光忍不住替自己辩解。

苏绿檀挑眉娇声道:“你果真从未骗过我?”

钟延光想起某些事……大概应该也不算骗。顿一顿,他道:“反正我同怀庆并无关系,你切莫乱想,省得……坏我名声。”

苏绿檀一脸冤屈道:“你还责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跟她闹出这件事,今儿我怎么会错过你的骑马比赛!错过就错过,我忍着难过和伤心,夸你赞你,哄你开心。你倒好,看着一本正经,实则弯弯心思不少,还使法子来套我的话!你说说看,世间哪有你这样的丈夫啊?”

指责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钟延光默然,是他的不对,不该无端生她的气,还把她往坏处想。

真的是委屈她了。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钟延光语气干巴巴道:“我不知道怀庆对你说了这些。”

苏绿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