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们吧。”
妙言长老面色一变,盯着一旁的老者,语气笃定的道。
闻言,阳良弼懒散一笑,悠悠地道。
“这种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
女子皱了皱眉。
“我就怕他们会坏事。”
“不会的。”
阳良弼应了一声,随即打起了呼噜。
与此同时,几道身影突然在不远处出现,沿着石梯缓缓靠近。
妙言看去,顿时俏脸如霜。
因为她看见,在远方的几道人影中,有一个人是躺着的。
这就说明,情况有变,在那测试之上,出现了不为人知的变故。
身影靠近,为首几人都是宗门执事。他们在山间行走,共同抬着一个中年男子。队伍的后面,还远远跟着一个大汉。
中年男子姓甄,自是那用木块自杀,却自杀未果的长老,此时此刻,他早已昏迷。
其实,他的伤的不重,只是流的血有些多,这才导致了昏迷。
至于那流血不止的伤口,也早已在几句止血圣言的加持下,处理完毕。只是伤口表面,还没来得及清理。
远远看去,似乎满身血迹,很是凄惨的样子。
至于后面的大汉,自是居木章无疑。此时的他一脸迷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走起路来,连路都不看。
若不是一路上平安无事,几名执事还真怕他一时失足,然后一直轱辘轱辘地滚到山下。
几人近前。执事们将甄长老放下,向着二人连连请罪。
居木章却是头也不转,旁若无人地上了山。
妙言长老不以为忤,反而是一脸不悦地,看着几名执事,询问发生的事。
几个执事七嘴舌地说了起来,一旁的阳良弼鼾声渐止,默默起身。
他看着惨不忍睹的甄老弟,双眉渐近,蹙起了一堆堆的皱纹。
然后开始,止不住地偷笑。
哈哈。
老夫赢了,你的四十岁就没了,老夫的却依旧还在。小样,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老夫对赌。
轰!
听完几名执事的汇报,女子烟杆一挥,将身后的木椅打了个粉碎。
一声冷哼之后,愤愤而去。
“今个这事,道是让老妹儿失望了。”
阳良弼看着妙言的背影,有些落寞,紧接着又是阴翳一笑,心道,下一次,绝对不会了。
语罢,老者默默地回过头来。再次看向甄长老时,已经换上了另一副表情。
依旧是,忍俊不禁的笑脸。
他用手指点了点后者干枯的嘴唇,心中疑惑,不知道当时的甄老弟,是个什么感觉。
正当阳良弼好奇之时,一阵昏迷的甄长老却在此刻悠悠转醒。
“那老头是你找来的?”
甄长老目光涣散,看清是阳良弼之后,忽地一凝。他直勾勾地看着老者,虚弱地道。
阳良弼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是啊。”
心道,他问的应该是,那个精通幻术的老者吧。
不是失败了吗?问那人干甚。
事实上,几个执事还是有良心的,他们在刚刚的汇报中,虽然提及了甄长老受辱一事,却对那施辱之人的面貌,有所遮掩。
只说是个男子,其它的半点没有多言。
这么做,也是为了尽量地,挽救甄长老的名声。
因此,阳良弼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异常。
甄长老的眸子锐利了起来,只是有些无力,看上去很是散漫,除非仔细去看,否则很难发现。
阳良弼就没有发现,反而一脸得意的道,“怎么样,我找的人还可以吧,虽然修为低了一点,但识念之力却是非同寻常,再加上一身诡异的斥魂之术,就是比起你……”
“啊,你为何咬我?”
“松口,快松口!”
阳良弼疼得原地直跳,甄长老却是怒气不减,恶狠狠地继续加力。
几个执事连忙拉架,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此地的惨叫之声,却是愈演愈烈。
“你们几个瓜怂,别拽啊,肉都给我撸掉了。愣着干啥,掰他嘴啊!”
“老……鬼,咬死……你……蛋。”
……
无山坳,北部聚居地。
承河望着焕然一新地议事大厅,很是满意,几步之后,他拍了拍正堂中央的虎皮大椅,不,是青绿藤椅,一屁股坐了上去。
“见过族长。”
一瞬间,大厅里乌压压地跪了一地的身影。
承河抬眼望去,略微一数,发现除了还在宝库里的四长老,在场的足有三个人。
分别是大长老,二长老,还有荔娘。
“都起来吧,两位来此有什么要事?”
承河摊在椅子上,瞥了一眼老大老二,淡淡地道。
二长老一脸凝重,很是恭敬的道。
“有一件事积压了很久……”
“是时候和你这混小子,算一算总账了。”
闻言,承河猛地坐直了身子,一脸困惑地看着二长老,心道,我的二叔,你这是要闹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