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映叶呆若木鸡的站在后头,早已将人放在沙发上的栾凌枭这才回头看向季映叶,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质问她的智商。
“是浅予说她没事……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从来没去过医院的!我也突然就没想到这一茬,哎……”
季映叶也狠狠的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栾凌枭转身一步步向季映叶走来,捏着的拳头咯咯作响。
此时他仿佛已化身冰冷而又黑暗,恐怖到令人战栗的现世阎罗!
“你是她朋友。你说她被暴打了一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从没去过医院?”
一句句抛刀子似得逼问,仿佛审问的是罪人!
季映叶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盛浅予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正插针打着点滴。
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半响反应过来自己在医院。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吧?
床边趴着季映叶,她赶紧叫醒了她。
季映叶还迷糊着就被她问道:“映叶,我怎么会在医院?”
季映叶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道:“我小表叔送你来的。大半夜叫了个救护车,又审问了一个小时,我都快困死了。”
“你小表叔?你还有小表叔?他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叫救护车?映叶你醒一醒。”
盛浅予虽然觉得自己这会儿轻松多了,但说话一激动过快依旧有些头晕。
季映叶赶紧跳起来扶她躺下,人也清醒了。
季映叶叹气道:“你急什么嘛!就和你坦白吧,其实我爷爷有个妹妹,这个妹妹嫁到了栾家,生了个儿子叫栾凌枭。”
“不过他们十七年前就去了德国,所以我们一直没有联系。除去小时候,也是昨天晚上,我才见他第二面!”
盛浅予无比震惊!
“什么?你说你小表叔就是栾凌枭?你怎么……你怎么把我……你和他说什么了?”
这世界也太小了吧!
盛浅予快急死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又是一阵天晕地转。
“哎呀,医生都说你脑震荡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还有这头皮上的伤,脸上的伤,身上数道疤,乌痕。连护士都问,你是怎么回事,还差点儿报警了,我却是答也答不出来!”
“我说盛浅予,以后你能不能反抗啊?他们要打死你,你就任由他们打死你吗!”
季映叶恨铁不成钢,却又无法对盛浅予撒气。
盛浅予虚弱的又躺了下去,她阵阵悲凉冷笑,“反抗?反抗得到的将会是更残忍的报复……我反抗过,我也挣扎过,甚至逃离过,却依旧逃不开。如果可以,我愿做乞丐女,不做盛家儿。”
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自小到大的残酷回忆,有些她甚至已经忘了。
季映叶也说不出话来,她同情盛浅予,却无法感同身受知道她心底真实的绝望和痛苦。
季映叶去给盛浅予买饭,盛浅予看着窗外的落叶,秋天到了。
门开了,她以为是季映叶回来,头也没回只苦涩的笑道:“真是麻烦栾先生了,还得谢谢他呢。”
“这件事,该我负责。”
冰冷的声音惊得盛浅予猛地回头,她惊讶的看到站在屋内,一身黑色休闲服,戴着口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