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亲情仅有的一点奢望都被这些词划了个支离破碎,言许箬能感觉到指甲已经嵌进掌心的肉里,只是这点痛却不及她心里的亿万分之一。
魏延霆和言芷月的事情,他们似乎也早就知道了……
真是可笑,原来从头到尾,蠢的傻的都只有她一个!
只是,从前的那个言许箬已经随着那场车祸死了,她……再也不会那样愚蠢天真!
“要我解除婚约,可以。”言许箬眼神冷漠,连带着声音都能听出凉意,“先让魏延霆和言芷月给我磕三个响头。”
“你是不是撞到脑子了,现在还不清醒!”徐曼听了睁大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做出那种事的人是你,你竟然还想让延霆和芷月给你磕头!?”
一旁的言宇明听了这话也怒声道:“不像话!芷月一有意识首先想到的就是你有没有事,可你竟然提出这种荒谬无理的要求!今天我就告诉你,这婚约肯定是要解除的,大不了我亲自去和魏老爷子说!还有你!你才该去给芷月磕头道歉!”
语言可以是最温暖的抚慰,同样也可以是最尖利的刀刺,而她的亲生父母如今却将刀刺都对准了她,维护关切着的才是这一切事端的策划者。
人的心可以冷到什地步、可以痛到什么程度,她今天可算是知道了。
“要我向言芷月磕头?”言许箬白皙的脸颊已经泛起红肿,却仍是骄傲不可侵犯的姿态,“不可能!”
“我倒要看看可不可能!”
突兀的男声骤然响起,随着话音落下,魏延霆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看见言许箬白得近乎透明肌肤映衬下,未施粉黛却红得妖艳的双唇,魏延霆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却还是示意警察上前。
“魏延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魏延霆冷笑一声,“我说过了吧,芷月要是有个好歹,你也别想活!现在我没要了你这条贱命,你就该给我感激涕零了!”
呵,怎么会忘……
只是真没想到往常她眼中那个洒脱随性的魏延霆,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狠这么绝,看来她不了解的实在是太多了。
言许箬视线一路略过魏延霆、言宇明和徐曼,最后停在了二楼隐约漏出的白色裙角。
冰冷的手铐铐上她的手腕,耳边是警察义正言辞的声音,“言许箬,现在以“故意伤害”嫌疑对你进行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
沉默?
不,她以后再也不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