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珊一把将她的书全都推到地上，怒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顾涟漪面色不变地说：“你这是要在图书馆里大吵大闹吗？行，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爱写些风花雪月的，幻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预，但是学校是用来学习的地方，你也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学生。如果你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想象，我劝你还是去看看马克思再来接受现实吧。”

“左培柔，你今天要是不为你的话给我道歉，我跟你没完！”苏颖珊甩出狠话。

顾涟漪说：“我没说错什么，凭什么要跟你道歉？还有，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就给校长写信说你扰乱公共秩序，打扰大家学习。”

“左培柔！”苏颖珊气得想扬起巴掌。

顾涟漪说：“如果你想被记过的话，现在就打。”

苏颖珊到底是个外强中干的，此刻有很多同学吃了午饭回来，看到她们两个剑拔弩张的，不由得议论纷纷。

程季川接完电话回来发现苏颖珊还没走，甚至还要和左培柔打架，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对苏颖珊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苏颖珊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换上乖巧的笑容：“我，我看你杯子里没水了，我去帮你接点……”

“不用了。”程季川见她要去拿杯子，立马把杯子放到了一边，“图书馆是学习的地方，你要是不想学习，还是请你出去。”

“我……”苏颖珊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就是来学习的，无意间看到你在这里，就是来打个招呼而已。”

程季川已经不想再理她，自顾自看起了书。

苏颖珊自讨没趣，便将一切都怪到了顾涟漪的头上，走之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像是在警告她。

顾涟漪的世界终于恢复清静，她弯腰把书捡起来，还有一本落在了程季川的脚下，她刚伸出手，程季川就捡起来还给了她。

“谢谢。”

程季川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打扰你学习了吧，我以后尽量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顾涟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道歉吗？这还真是难得。于是她笑了笑：“这不关你的事，我这个表妹，她从小就不喜欢我罢了。不过我也向你道歉，我以为你的专属座位是你干的。”

程季川有些无奈：“也算是我的错，毕竟我是当事人。”

顾涟漪摇摇头说：“女人啊，有时候真的是……”没有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