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叔还要行家法吗?”苏晴落的目光扫过那长凳与棍棒,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不知道着棍子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屋里的人皆一默,苏晴雪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晴落,她竟然赤裸裸地威胁在场的所有人。这还是她那个胆怯的六姐姐嘛。
苏晴落素手拂过那长凳,嘴角一勾,轻笑道,“没想到我竟成了第一个用家法的人。四叔,你是最疼我,也是最了解我的。我这个人脾气最是倔强,随了父亲。不喜欢平白无故地给人背黑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让舅舅给我告御状,舅舅要是官位低,能力薄,待父亲回来,我也要个公道!”
苏晴落的言外之意就是,今日苏谦要是敢打她。就算谢家不找她麻烦,待苏文清回来,她也要告上一状,总之得把背后之人揪出来。
至于揪出谁,恐怕三房四房心里中最清楚。
“四叔?”苏晴落轻声唤道,清澈的眸子里带着点点微笑,语气里带着嘲讽,“你这家法还打不打?反正我一个弱女子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也不做无谓地挣扎了。”
“行了!”就在苏谦下不了台的时候,苏谦沉声打破气氛。他没有想到,在官场混了十几年的苏谦会被一个小姑娘逼的话都说不出来。从未有过的狼狈。
苏谦也没有想过,他一个堂堂四品官员,在朝廷打滚了那么多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堵得哑口无言。他印象里那个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小丫头,竟变得如此锋芒必露,咄咄逼人,那身上的气势,仿佛自己就是一个下人。
苏谦脸气得涨红,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到苏斌的话,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六丫头。”苏老夫人适时地开了口,冷声说道,“方才是你四叔和四婶母一时着急,哪能真的对你用家法,只不过手心手背都是肉,如今月儿受了这般刺激,你就去郊外的清南庵面壁思过,去给月儿祈福吧。”不说什么时候让苏晴落回来,那便是一直关着的意思。
清南庵那是什么地方,清冷孤贫。苏晴落若是真被关个三年五载,错过说亲的年龄,出来也不好过。
陈燕云有些不服气,满心的委屈。可是方才她被苏晴落那几句话堵得心虚,一时间脑子乱成一团,只能眼看着苏晴落就这么被放过,
“好。”苏晴落的声音微微拉长,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好看的眸子盛着一种讽刺的笑容,“老夫人请放心,我一定好好的面壁思过。”
苏晴落临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陈燕云一眼,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却让陈燕云不寒而栗,这样的苏晴落让她感到恐惧。
走出大厅,身后依旧是陈燕云的哭声,只听见苏老夫人不耐烦地说道,“老四,将你媳妇带下去,这会儿哭得我头疼。”
舌战渣渣一家我落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