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西凉兵吧?”
看着倪清河这胖胖的样子,尹默推断他先前肯定家境相对富裕,否则也不会是这般模样,毕竟这乱世之中想吃口饱饭真是太难了,要吃成倪清河这样的除非是官宦子弟或者商贾之人。
“我父亲先前是个吏,家中还算富足,奈何黄巾贼把家中一扫而空,从此家道中落,我也就逃了出来,仓皇之中被行军的西凉军抓来当兵。”
“那令尊现在可好?”
尹默心翼翼地问着。
“早死在黄巾贼的刀下了,一家八口人除了我之外,无一幸免!”
讲这话本来应该是同仇敌忾的,或者至少应该是伤心的,但尹默从倪清河的眼中完全看不到这两种情绪,他不知道这是倪清河的乐观还是故作坚强,亦或是在这个乱世之中所有的人都已经麻木了,人命变得毫无价值,不论这人是腰缠万贯还是穷得叮当响,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值得去多想的,要想的只有是自己如何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