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苏絮娆溜去了孟府一趟就再不肯主动出来和顾红妆交谈了。连带着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是从如画那里听来的。
还好顾红妆也算机灵,不至于将话都问砸了让人生疑。
“苏絮娆,你怎么最近都懒懒的。”
“你不也是,何必来说我呢。”
确实,这府中大小事务也不用苏家大小姐烦心。只是等着时日养好身体敲敲打打嫁过去就成了,听上去倒有点待宰羔羊的意味。
“我又不用管那些人,倒是你那日去了之后就不爱说话了。”
“大概,你吃的东西过于多了。挤的心肝脾胃都到了一处,我没了空处儿可不就是蔫蔫儿的吗?”
其实顾红妆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只不过日子富足总会在脸色显现。不过这样更显的温和,脸相瞧着也和善些。
“不会是真的吧,我今个早上照镜子发现自己腰身又粗了些,不知道嫁衣穿在身上还合不合身。”
顾红妆有些顾忌的又看了看镜子,仿佛那镜中的自己真就粗肿了起来。
“你要是嫌挤就和我睡一处。”
“我本就和你是一处的。”
顾红妆倒是忘了,这位小姐一直都是来去自如随自己高兴的。也不会被旁人左右,可那神态与自己对比颇深,似是要病入膏肓的意味了。
“你说实话,是碰着了太子了吗?”
“嗯。见了一面略微说了几句。”
顾大夫这看来是已经找到了病症了,只需要对症下药就能药到病除。
“看这样子,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要不要和我说说?”
“你最近总是猜测我的心思,不能的别费那个心神容易伤了元气。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便是了。”
这苏絮娆刚一落话音,顾红妆就捧了好些吃食抱着茶饮等着听故事一般。
“大致就是去了孟府和太子断了关系。”
等了好半晌,也没有下文。这准备的好些东西连个开始都没吃到。
“这就没了……?”
“你道还有些什么。”
苏絮娆也本以为应该是浩浩荡荡说个半天。其实也就是那些曲本中常说的事,也没什么意思。还以为那些细枝末节能够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惜,都是一厢情愿。
“你要不要喝口茶润润?”
“怎么?在家里无聊了,想要听我说说话?”
“有点儿。”
顾红妆已经折腾不出什么了,只盼着婚礼早至自己也不会这样心生倦怠。
好像这婚礼对于顾红妆和苏絮娆而言都成了必须要背的包袱,等这件事过去了才能想到之后的事情。
正说着,前厅就吵吵嚷嚷开了。估摸听着是苏如鸢惹了什么祸事,苏宴准备教训呢。
顾红妆虽说是好事,但是对于这些不相干的事情也没多大的兴趣。总不能自己也去拖拽着父亲,说些好话以求宽恕吧。
又要听始末,又要找因果。自己终究是旁人,隔了好些层的。
“小姐您去看看吧,老爷在前厅教训二小姐呢。”
“知道了,如画你先下去吧。”
顾红妆有些无奈,偏是自己想躲也躲不开一般。只能是和苏絮娆说上一声,看她愿不愿意。
“不愿意。”
“你还真是直接。”
本就是活不成的两人,还有什么不好直接说的。除非也就是为了那两个心中的而已。除此之外这两个人应该能够成为不错的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