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红妆一点都不想去找个摆明了就是鸿门宴找个所谓宴席,但似乎即便说是明白的便是鸿门宴,但顾红妆却是无力反抗,原因便是因为这可是当今圣上的宴席,即便是知道是鸿门宴,又有几人敢不去。
其实苏晏是极不愿让顾红妆去这次的宴席的,因为他怕皇帝认出顾红妆便是曾经的那个公主,若是真的认出来,怕是整个苏府,都别想再有片刻的安宁。
苏母在顾红妆这离开之后,便是直接去找了苏晏,而此刻的苏晏,依旧是书房中,轻敲着桌面,似乎如此,忧愁便是可以少上些许,但也不过是徒劳,最终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爷,您也就别着急上火了,毕竟这相似的人这么多,而且老爷您有先见之明,也给娆儿吃过噬颜丹了,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苏母一边说着,一边绕道苏晏的身后,为人轻揉太阳穴。
即便是苏母如此说着,苏晏也是没有一丝放松的想法,毕竟不论是如何说,这可是关乎着身家性命的大事,怎可说不着急便是不急呢?
“明日你让鸢儿好好的打扮一下,抢一下风头吧,除此之外,我也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希望圣上认不出娆儿来,那便是万幸了。”
看着苏晏的这副模样,苏母也是有些心疼的意味,只好是轻声软语的安慰着,“不过,娆儿自从那次落水后,就有主见多了,现在换丫头这种事都是不需要我们了,其实也不错的。”
“你啊你,就会挑好的说。”苏晏无奈叹气,他又何尝是不知道苏絮娆的这番改变对于苏絮娆的未来而言,是只有好处并无害处的呢,但这番大的改变,却又是让苏晏有些隐隐怀疑苏絮娆是否是恢复了记忆。
看苏晏如此,苏母却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言语来劝说,最后只得也是沉沉一叹,“老爷别考虑这么多了,都是好事。”
报喜不报忧,自古以来便都是如此作为的,尤其是因苏母是只苏晏忧愁于何处的,苏晏也知自己的忧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本应遵循船到桥头自然直,可苏晏却也没那么大的心。
“好事,好事啊。”最终苏晏的担忧也只能是化作重重一叹,叹出,“让绣娘都给她二人准备好了衣服了没有?”
苏母点头,“准备好了,鸢儿那是桃粉色绣锦夹衣,陪几只轻金簪,主要是鸢儿那孩子,说头上太重,会压。”此时苏母满目都是母爱的慈祥意味。
苏晏也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抬眸看了苏母一眼,苏母便是知晓了苏晏的意味,毕竟多年的夫妻也并非白做的不是?
“娆儿那,我给她配了玉簪和云锦衣,浅蓝色,只是款式有些老旧的意味,偏向于保守罢了。”苏晏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知苏母定然是不会亏待苏絮娆的,但内心却对苏如鸢又有些愧疚,也幸得苏如鸢向来不拘这些小结。
“慕卿那?”苏母有些不安的询问,却又是闭上了嘴,“将慕卿留在学堂吧,慕卿还小,就勿让他接触到那些阴险狡诈斤斤计较之中了。”
苏晏将苏母拥到怀里,“我的意思亦如你一般啊,果然不论如何变迁,最终最了解我的还是只有你啊。”苏母会心一笑,并不多言语些什么。
但即便是说了不让苏慕卿去,那么真正苏慕卿就会不去吗?想来便是未知的,毕竟这家里能治得住苏慕卿的好像还真是没有几个。
最终还是苏晏与苏母一起去了游说,而苏慕卿却是满不在乎的看着苏晏二人,“爹爹,娘亲,我真的想去玩玩,你看看,你们都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有何意义,倒不如让我随着你们一起去了。”
其实苏慕卿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这举家出动,若是真的单留苏慕卿一人在家,倒还真的是隐隐有些放心不下的意味。
“可你不是上次去的时候便说太乏味了吗?也没有好朋友跟你玩。”苏母蹲下身子询问着苏慕卿,苏慕卿撇了撇嘴,努力的为自己辩解着。
“可,可这次不是有大姐姐和二姐姐嘛,肯定不会无聊的,而且上次那些都不是宴席,是什么书生文雅的诗词大典,娘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意向为武,你若真的是让我去学文,可不得是让我无聊死。”
苏慕卿说着说着,居然也是从刚开始的伪装,变得真的是认为自己可怜了,居然还硬生生的挤出来了几滴泪水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