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这人我认识。您先出去好了。”堵不如疏，清秋没打算一直躲着，这霓雪也是厉害，能打听到消息，趁着顾妈妈吃饭的时候跑进来。

闻言霓雪顿时高兴了，眉眼间染上一抹得意之色，高高在上地扬起了矜贵的下巴，正要对松开了手腕的护工说些什么，门已经被护工从外面关上，顿时一阵气恼。

清秋静静地看着霓雪眼中的神情，心中一阵好笑，原清秋的记忆力对霓雪多有美化，而此刻在她看来，霓雪那骨子里的虚荣、嫉妒和心机在几个简单的眼神和动作之间就轻易地显现了。

“清清。”霓雪已经可怜巴巴地贴到了床边，正要说什么，却突然看着清秋头上包着的大大的白色长条，张大了嘴巴，一秒后脸上浮现出同情之意，捂住了嘴巴不安又忐忑道，“你，这不会是要留疤了吧？”

这表情，专门往别人的伤疤上戳，还没出院呢？算什么好朋友！

清秋心中暗讽，面上却带着哀伤，伸手抚摸上自己额头上绑着的东西，轻声道，“据说伤口很大，怕是很有可能留疤。”

闻言，霓雪心中一喜，白里透红的脸蛋上马上恢复了同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样，连忙摆手，十分愧疚，“对不起啊清清，我不是故意问这个的。”

清秋冷眼看着，没有错过那摸欣喜，嘴上说的是多抱歉，可是为何她只看到了同情和怜悯，还有眼神深处的幸灾乐祸呢。

“呵，这不就是你乐意看到的结果吗？”

清秋突然出声，原本听起来甜美的声音仿佛带上了冰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