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周大师您的青龙吐珠,这珠子在什么地方?周中毅指着东南角那儿,说我已经在埋青龙的附近埋了一颗鸡蛋,今夜过后,鸡蛋必会变成黑蛋,那是被青龙吐出的鬼气污染了。
陆一鸣听的眼皮子跳了跳,和毛一峰对视一眼,对这位大师惊天地泣鬼神的手段有些无语。
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只等太阳落山,天星出现的那一刻。
七点二十分,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天际,天幕的颜色开始由蓝转黑,一颗颗大小不一的星星闪烁着露出头来。
“就在此刻!”
陆一鸣让众人都退到一边,他将案上香炉中三枝檀香点燃,双手握住那根半米多长的狼毫笔,蘸饱了朱砂混合的墨水,开始在地上刻画七星主符。
他背对房门,从香案处开始画起,一条条复杂的纹路交错纵横,勾划起来如龙飞凤舞,足足画了上百笔,一直达到房门口,一个庞大的鲜红符号呈现在地面。
众人看着地上那繁琐的纹路,都不禁啧啧赞叹,地上的符号自画上去后好像永不干涸似的,一直那么鲜红发亮,怎么看怎么神秘奥妙。
刘广真赞叹一声,由衷地说道:“陆小师傅手段非凡哪,光是这一个符箓,能一气呵成,画的又快又稳,就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我老刘是涨了见识了,也不知他是跟谁学的这般本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后生可畏啊!”
毛一峰听他夸奖陆一鸣,得意地说道:“那是,我哥们本事大了去了,画个符算什么。刘大师,您不是外人,我就给您透个底,我这兄弟可不是凡人,小时候人家给他算命说他是天师下凡,八岁的时候就跟鬼玩捉迷藏,十二岁给僵尸画了个烟熏妆,二十岁那年更不得了,亲手把一只成了精的黑熊撕成了碎片,给炖了吃了,那熊掌我还吃了一个,绝不是扒瞎。”
刘广真也不知信了没有,被他唬的愣了好久,再看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几眼后同时别过了脸。吹牛也不是这么个吹法,还给僵尸画烟熏妆,你咋不说他给阎罗王还扛过枪啊。
陆一鸣此时刚刚画符完毕,完全不知道这么一会工夫,经过毛一峰适得其反地吹捧,他高大的形象在众人心中打了个八折,不然非得给这小子来个猴子偷桃。
扔掉狼毫笔,陆一鸣来到香案前,沉气凝神,双手交叉握了个斗字诀,闭目祷告一番,双眼猛地睁开,面朝北斗七星方向,喝道:“天地无极,万法归宗,上启天门,下达幽冥,煌煌北斗,七星归位,急急如律令!”
接着他拿起桌上的桃木剑,挥舞两下,突然一剑指去,掐诀念道:“头一令,敕告贪狼!杀伐屠戮多凶性,封侯食禄立天功!天枢归位!”
他一剑指去,气随剑走,地上的血色主符突然自亮,宛如人的血脉经络流动起来,细细看去,流动的竟是一道道星光。
再看天上,形状酷似一把勺子的北斗七星最上方的一颗星星突然大亮,在他声音落地的同时放出一道光芒,宛如流星落了下来,正砸在房子周围正对应其方位的一根桃木刺上,星光被桃木刺上的阴阳镜吞噬,镜面也开始亮了起来,一道光柱从镜子上斜斜射出。
这神奇的一幕让在场众人无不心潮澎湃,就跟演电影似的,哪怕身临其境尤不能信其真,毛一峰都有一种上前看看那镜子下面是不是有电池的冲动。
陆一鸣接下一星后毫不停留,剑尖一移,又喝道:“第二令,敕告巨门!太微之北有仙根,征财延寿福禄存!天璇归位!”
又一道流光落下,砸在第二根木刺上,阴阳镜光柱亮起,陆一鸣肃容振臂,再指第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