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不想承认,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依旧是没有走出这片丛林。
不过幸运的是他看到了一丝亮光,这无疑是为他指明了一个方向,他快步朝着亮光的方向走去。
很快便是达到了目的地,只是这里并不是他所以为的居住之所,乃是一间极为简陋的木屋,木屋之中还有摇曳不定的烛光,布容天轻轻地走到木屋门口,不过木屋之中却是空无一人,只有桌上一盏摇曳不定的烛火。
布容天步入其中却是感受到几分异样,正当他准备离去之时,一个人却是挡在了门前。
“既然来了,何必走的这么急呢?”那个人身高七尺有余,身披一件道袍,只是道袍之上有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鹰隼。
看到道袍之时,布容天的心却是猛地一颤,真是无巧不成书,怕什么来什么,不过他还是依旧十分镇定,“弟子迷路了,还请前辈指路。”
“你是新收的弟子?”那人看了布容天一眼,开口道。
“正是,不知前辈是?”布容天答道。
那人深深看了布容天一眼,并未开口。
布容天却是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好似一座大山忽然出现在他的肩头,逼迫着他跪下,只是眨眼的功夫已是满头大汗,面容之上也是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即使这般布容天依旧是保持着站立,他不知自己是否说错了话,这中年人竟是释放出了临道境的压力,只是以布容天曾经临道境的修为来看,这中年人还是有所保留的,如若不然仅凭着这压力便可以杀掉一个修元境的修士,这便是境界的差距。
面对中年人的眼神布容天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他不知中年人到底是在试探什么,只是他的尊严绝对不允许他就这般屈服。
不过那压力依旧是一点点增加,布容天的腰也是一点点弯了下去,虽然幅度极其微小,但是布容天自己却是能够真切体会到。
他知道若是继续这般下去的话,他真的可能要被这庞大的压力压死,正思索间喉咙处会然涌上一阵腥甜,一口鲜血猛然从口中喷出,面容也是剧烈抖动着。
正当他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之时,压力却是骤然消失,血气上涌,大口喘着粗气,死死地看着那个中年人。
“年轻人,你很不错,可愿拜我为师?”中年人忽然开口道。
布容天冷哼一声,“这弈天宗宗主也曾想收我为徒,可惜我拒绝了,你又何德何能收我为徒?”
“哦?”那人又是深看了布容天两眼,不相信地开口道:“似你这等年龄,修元境大圆满稍差一线的修为放在整个万世也只是废材,这穆儒风难道是老眼昏花了?”
布容天自是不予多辨,“弟子乃是弈天宗弟子,还望前辈放了小子。”
“年轻人,你遇见了我,我们有缘,我便告诉你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且小心,莫当了别人的棋子。”那中年人的重音落在了最后两字上。
“朝着西南方向直走,你便是能够回到主路。”最后指出方向后,布容天便被一袖甩出了木屋,房门也是随之关上。
布容天自是没有久留,径直朝着西南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