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看了一眼馆陶,直接将佩剑拔了出来,直指馆陶咽喉,馆陶一愣,然后骨子里那高傲劲又回来了:“王衡,你想造反吗?”
王衡也不甘示弱:“太主,王衡有陛下明旨为示,不准椒房殿任何人随意进出,何谈造反一说?”
馆陶气结,但仍旧身姿挺拔,往前行了一步,馆陶不信王衡有这么大胆子,敢在这个当口血溅椒房殿。
王衡眉头一皱则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王衡后退,馆陶则有了定心丸又上前一步。
如此馆陶上前,王衡后退,没一会儿就把他逼到了后背倚着椒房殿大门。
“窦太主,您倘若再上前一步,末将……末将可刺下去了!”王衡虽然话放的狠,但是剑尖一抖,在气势上已输给了馆陶。
馆陶轻蔑地笑了笑:“本公主借你一百个胆子!”
说着,她又上前半步,彼时,长剑离她喉咙不足一寸。
王衡定住剑尖,鹰眼一眯,便要起势,却被一道清亮声音打断:“王衡,你在做什么?”
听闻此声,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打破,王衡回过神来,连忙收了佩剑,冲着馆陶抱拳赔罪。
馆陶瞥了一眼声音的主人冷哼了一声:“本公主当是谁?原来是卫夫人的弟弟,最近炙手可热的卫将军。”
馆陶话中的讥讽卫青又怎么听不出来?只是想起姐姐所说不愿意同馆陶多做纠缠,行了一个大礼:“卫青对属下管教无方,在此给窦太主赔罪了,还望窦太主海涵。”
卫青低头赔罪,看的馆陶心中痛快儿,在那的王衡则有些沉不住气。
“将军!”
卫青低头认错,王衡刚想说些什么可立马被卫青呵斥退下。
王衡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卫青,又看了一眼得意的馆陶,满脸写着不愿,而卫青看了一眼又道了一声:“退下!”王恒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侧身给馆陶让了路,抱拳行礼。
王衡的脸上明显显着不愿,馆陶不屑的斜睨了他一眼:“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若是平时馆陶定不会轻饶了王衡,只是现如今自己女儿在椒房殿中不知情形如何,她也不愿意多做纠缠。
椒房殿的大门被打开,绣春早就在门口等着馆陶,馆陶看着绣春还在,连忙提裙上前,扶着绣春的手就着急地问道:“绣春,阿娇呢?”
“回太主,小姐在屋里等着您呢!”
馆陶听闻又加快走了两步,看着二人的背影,卫青伸手道:“先把门关上。”
嗡——
厚重的宫门再次关闭,王衡愤愤不平上前:“将军为何这么轻易放了她进去?”
卫青仍旧盯着宫门,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同陛下是亲姑侄,打着骨头连着筋,陛下又怎么会真怪罪?”
王衡心下了然,立马抱拳又给卫青行了一礼:“是末将莽撞了,还望将军责罚!”
卫青看了王衡一眼:“罚肯定要罚的,不过念在你自己知道错了,我也就不往重了罚了,自己一会儿去领五十军棍吧!”
王衡听闻五十军棍脸色立马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铿锵有力地说了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