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世尊,我们快要顶不住了!”
霜寒大师兄带着一众弟子在奋力抵抗,可他们不过是沧尘派的几个未能出师的弟子而已,面对君沫这样强大的气势根本就是无能为力,虽能够抵挡得住一时,但若是君沫不放弃,他们这里最后都是会被打破的。
古卿犹豫了,她不能放任千墨就这么被君沫杀死,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沧尘派的各位同门们都被气势伤害,可是一旦她出手,那么自己的身份必然会被识破,她刚才就发现了,这群弟子中并没有倾执的身影,看来,他的态度是不要引火烧身。
纠结,犹豫,她的家国,她的同族同胞。
对不起了,沧尘派。
古卿最终选择了留在原地,她本就是个弟子,世尊和师尊自然不会在意她有没有抗敌,毕竟,在他们心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眼瞧着君沫又在凝聚真气,他的表情越发地狠厉,颇有些不置千墨和沧尘派于死地不罢休的气势。
当初没有和他们决一死战,无非是担心云歌会在其中受到牵连,可是刚刚云歌亲口和自己了,她愿意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回到兰溪去生活,那么,他便不再有所顾忌,这群伤害过云歌的人,他们都该死!
“君沫!”
半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君沫费了好大力气凝聚出来的真气也突然被打破,他捂住自己的心脏向后踉跄几步,最后勉勉强强站稳。
“朝暮神尊,你来是何意?”
君沫把嘴角的鲜血抹尽,对言朝暮的到来感到诧异。
“那日我放了你一次,你就应该知道,沧尘派不是你能动得聊。”
果然,古卿回忆,那日他们瓮中捉鳖想要把偷了觅神佩的君沫抓住的时候,言朝暮根本就不是大意,他是故意要把君沫放走的。
言朝暮的到来给了沧尘派的所有人一份信心,现在他们完全不再惧怕君沫的进攻了。
“我不要沧尘派这群老狗的性命,”君沫口出狂言,不屑地望着世尊他们一群人,“我只要这一个!”
突然君沫再次出手,手中挥舞着锋利的宝剑向着千墨用力刺去,寒风划过剑身,发出呼啸凌冽的声响,给在场的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层鸡皮疙瘩。
古卿为了保命,下意识就向着后方离去,她和千墨之间没有那么深的师徒情谊,她犯不上为了他失了性命。
“不要!”
本来大家都以为,今日这一剑千墨是躲不过去了,可让所有都大跌眼镜的是,本来待在君沫身后的云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千墨身前,双手张开,君沫看到云歌时已经晚了,来不及收剑,这能看着自己的佩剑硬生生地刺进了云歌的胸膛。
云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君沫笑了一笑,想要话却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依稀通过嘴型辨别出她的,是,“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千墨?对不起她又欺骗了他,她刚才已经对千墨死心想要跟着自己离开也是假的?
心中地悲愤无法排解,最后只能幻化成仰的长啸,“云歌!”
“你怎么这么傻啊!”
君沫看着云歌的胸膛开出了一朵娇艳的血色鲜花,那向外喷射的血液浸染了云歌的整个衣裳,最后落在地上,渗入土地。
“你也该放弃了吧。”
言朝暮走到君沫面前,“念在当初你父亲为了神界立下的汗马功劳,这次又没有酿成大祸,我姑且可以再原谅你一次,不用你去受极刑。”
“呵呵。”
君沫笑了,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她都死了,这还不是什么大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