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也瞬间垂下了眼帘,不禁长叹息一声,续而又回到案桌前,看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纸张,许烟雨更是多了些沮丧。百无聊赖之中细数了一番。
可细数下来,许烟雨才发现好像多了十张,什么时候居然多了十张?难道是昨天自己数错了?许烟雨对于这个解释十分肯定,或许许烟雨就是忘记数那些放在案桌左边摆放着的纸张呢?许烟雨顿时心情大好,反而有了抄写的心情了,又加快写字的速度。
一整天下来,许烟雨几乎没有出过屋子,朝阳也时不时送些茶点过来,也是为了赶着抄写的进度,两人也没有说些什么话。
终于赶在了天黑之前将全部的四百七十遍,许烟雨才不觉伸了个懒腰,一阵哈欠,这远比昨天写得五百遍要累得多。
安瑾裕也恰逢回到寝帐,许烟雨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把全部的纸张都放在案桌前,就等着安瑾裕的审阅。
一看见安瑾裕,许烟雨便连忙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小跑到安瑾裕的一侧,道:“殿下,我写完了。”言语之中竟是喜悦,随之又补充道:“还有剩下的三十遍,我在王府就写好了。”
许烟雨也顺势拉住安瑾裕的手腕将安瑾裕带到案桌前,“你看看,九百七十遍,都在这里了。”
安瑾裕也是翻看着这九百七十多遍的纸张,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一张一张翻过,直到反倒最后一页,安瑾裕这才开口道:“累吗?”
许烟雨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眼神也从纸张转移到安瑾裕的身上,夕阳的映衬,将整个帐篷都染成了橙红色,也将安瑾裕的脸庞显现出几分和悦。
许烟雨缓缓地点了点头,又瞬间摇了摇头,目光全在安瑾裕身上。因为一直写的缘故,许烟雨的手已经有些酸痛了,右手的拇指也有些僵硬了,但在许烟雨听见安瑾裕在问自己累不累的时候,许烟雨完全感受不到手指处的酸痛,心中是释然的,仿佛所以的疲惫都被安瑾裕的一句话吹散。
你看,这是不是很奇怪,一个人的劳累怎么能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瞬间消散呢?
“不累。”许烟雨回道,“经殿下一问,一点也不累。”
因为,很多事情都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潜移默化,悄然之间改变。如此,想必这个人对你应当很重要吧?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你对这个人而言,也是如此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