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殿下。”许烟雨这也才稳定了下来,顿时眉眼中多了些浅散了几分焦急。
即使是在马车内,安瑾裕依旧一副冷淡的模样,这并不为奇;许烟雨就显得极为焦灼,不时张望外面的路程,让莫南马车在赶快些。
马车一道而驰,如今已是近于黄昏,街道也十分空旷。
等到了许府,安瑾裕才发现许烟雨说的的确没有错,许府门外很是寂寥,微风拂过,也显得格外沧桑。进入府内,只有一两个家丁在打扫院子,其余哪还有人在?
许烟雨直接穿过内院,一路快步流星,这才看见从里屋走来的许北岩和许北岩的学生任尔东两人。
许北岩也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步伐之间却带有几分沧桑之感,青丝之间也夹杂也几根白发。两人似乎是在话别什么,微微能听见一句“学生谨记。”
“烟儿?”任尔东最先是看见了许烟雨,眼神中更是诧异,更是不可相信,听见任尔东的所喊出的名字,许北岩才朝向门口看去。
“阿爹!尔东师兄!”许烟雨又惊又喜,二话不说就跑了上去,想来如今已是好近一月不见了,可不是让人想念吗?
“烟儿?”许北岩也有些出乎意料,还没等反应过来,许烟雨直接上前上下检查了一番,发现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阿爹,你不知道过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许北岩心中也是欣喜,没想到许烟雨竟然自己先回来了,他还以为要见上一面怕是要亲自到齐王府拜访。
“我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好吓坏的?没一点礼数!”原是欣喜,但看着许烟雨一点也没有王妃该有的样子,依然是嘴中不饶人。
看看,又来了,又是礼数的那一套。许烟雨早已习惯的许北岩的责备,可没想到自己已经嫁出去了还是会有那一套,罢了罢了,许烟雨已经做好的挨骂的准备。
偏过许北岩所言的训诫,许烟雨便悄悄向任尔东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的阿爹又要开始说道礼数。
似乎很是默契,两人相视一笑。
安瑾裕这才缓缓走来,只是单单扫过一眼,看见两人的亲昵,心中不觉一阵不快,这是一个王妃该有的样子吗?
许北岩见安瑾裕走来,连忙行礼道:“老夫拜见齐王殿下,齐王殿下万安。”
虽名义上安瑾裕算是许北岩的女婿,许北岩是安瑾裕的岳父,可那总归是名义上,毕竟,安瑾裕是亲王,许北岩只是六品之臣,两人都没想迁就这岳婿份关系的意思。
见此,任尔东也随许北岩一同向安瑾裕行礼,既然是许北岩的学生,理应如此。几乎是瞬间,许烟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条件反射,也开始向安瑾裕行礼。
安瑾裕低头看了许烟雨一眼,深呼了一口气,更是说不出来的闷然,有了爹便不认夫?难不成又忘了自己已然成家了吗?
看见许烟雨弯下的身躯,许北岩小声呵斥,“烟儿,不得胡闹!“
胡闹?许烟雨抬眸见便看了安瑾裕的眼色,略带森冷,瞬间明白,直接迈出一个步子规规矩矩站在了安瑾裕的身侧,回到了自己王妃的身份。
“起来吧。”安瑾裕挥手,两人这才起身。
待许北岩起来后,许烟雨环视了一圈庭院,果然只有寥寥数人,“阿爹,那些家丁丫鬟呢?你最近的官职是不是迁变了?”
许北岩面色之间也不见了亲昵,“你知道什么?不是不你又……”许北岩话语间戛然而止,他担心的便是许烟雨的卜算之术,十年之间,许北岩从不敢让许烟雨接触卜算之术,拂袖道:“我不是说过那东西不碰吗?”
“不是不是,”许烟雨连忙摇了摇头,卜算之术许北岩素来不会让自己接触,自己也没那个胆子轻易用,解释道,“是府里的忠月要走了,才传话给我,我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