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转头看一眼伊月,惊得一顿,细细看她:“然然你怎么弄的这么脏啊,你哪受伤了吗?”
小姑娘一低头,身上在黑暗中被隐藏的脏污在火光下纤毫毕现,她相当嫌弃地皱起秀气的小眉毛,不停搓手上的血痂嘟囔:“没伤。”
“奥,你等等啊,我一会儿给你看个好玩的。”露出一个神秘又骄傲的笑容勾起伊月的兴趣后,木格低头继续认真给纸鹤收尾,动作快了些。
湛长然:……
“这丫头皮得很,弄这么脏,我去给她收拾一下。”湛长然试图忍耐,但试了又试还是没忍住,起身和木桥山说一句,拎着伊月就往河边走。
“爸爸。”坐在他胳膊上的小人伸手给他看,“手手。”
“你还知道自己的手不干净?”湛长然绕开阿蛮处理动物的地方,在上游找了个水不算深的地方,揽着小的捞水给她洗手,“要是又感染什么病怎么治?命不要了?”
大手搓小手,小人朝他傻笑。
夜视能力很强的父亲能轻易找到每一丝污渍,忍无可忍地把那脏衣服也给她脱掉,眉头皱得更深,“阿蛮带你都在搞些什么,里面衣服都浸了血,你就没点感觉吗?”
小的不懂事,大的怎么也不懂事,有个什么病毒体液转播一下,这个小的就完蛋。
“爸爸,肉呀。”小女儿扭啊扭,被他脱了衣服,打个哆嗦冷得往他怀里钻,“冰!”
“要吃肉你和我说,别去跟阿蛮搞这些东西。”他掬了水给小的擦洗,小家伙冷得直哆嗦,也不再嘟嘟囔囔地说话,水泼身上下意识躲躲,受了凉水激就抽冷气,嘶嘶得像小蛇,顶着水珠往他身上蹭。
把人拉开,赶紧给她洗完,湛长然脱了外套给女儿包起来放一边,手上拿着脏脏的小衣服在水里涮涮,对露着脑袋瑟瑟发抖的姑娘不假辞色:“现在怕冷,早干嘛去了?”
“鸟!”伊月哆嗦着,衣服掉了也要伸出小胳膊指飞来的小东西,震惊地直喊:“爸爸,鸟!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