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的压迫感被他收敛的很好,没有一丝纰漏。
那是她的爸爸。
伊月给自己的腰挠挠痒,转头看是不是有小虫在爬,伸手进去摸一摸,是一节线头。
抬头,就看见阿蛮那个大块头在几十米外缩着,低头在看什么,看了一会儿后又收起来,火堆的光线辐射到他那只变成暗淡的一点,要不是恰巧,可能没人会知道他看了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瞧错了,那个体型魁梧的大老粗,一巴掌能把她拍成饺子馅的暴力狂,不知什么是愁的傻憨憨,眼角闪过一丝水光。
他哭了?
伊月抿抿嘴,有些难以置信,他居然会哭?
他们联邦战士不是各个冷艳霸气,身怀绝技,力量非凡,心智坚定的吗?
抓抓衣服,没犹豫多久,回头看了眼还在谈事情的爸爸和木格父子,没人招呼她,于是小家伙迈着短腿,往阿蛮身边走。
靠得越近,河水流动的潺潺声越发大,阿蛮正坐在一块扁平的石头上,给一只牛犊那么大的四脚兽类剥皮。
越往阿蛮那边走,脚下的土渐渐从干硬到湿软,小小的布鞋一起一落,就听见卟唧卟唧的水声。
阿蛮听见声音抬头看她,粗声粗气地问:“你过来干什么?”
说完大概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又稍微放缓了声音说:“别过来,这里脏,找你爸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