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难道嘴臭还不让人说?也就是我这等仗义执言之辈,不顾大家的面皮指出来你的错误,若是其他的同僚闻见你的嘴这么臭,直接给你个大嘴巴子。呕。”
张璁做个呕吐的动作,继续说:“我说毛尚书,你的媳妇怎么能受得了你这嘴臭,你这是脚丫子长在嘴上了?”
毛澄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我……。”
“别我了,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好家伙,水漫金山,黄沙遍野。我说你你媳妇为啥能忍受了你的口臭?”
“我老家有个老汉比你更恶心,有狐臭。你可是不知道那狐臭有多晕人,村里有个红白喜事,吃大宴的时候,根本没人敢与他同桌。听说有个上岁数的老太太,忘记其中的忌讳,与他同桌,结果你猜怎么着?好家伙,老阿婆边吃边吐,边吐边吃,老太太最后都吃的翻白眼了,是被抬走的,当天晚上就走了,走的很安详。”
“张……。”
张璁在礼部尚书毛澄刚刚蹦出一个字的时候,就打断对方:“呦,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可是也有怪事,你说这家伙狐臭这么严重,应该一辈子打光棍才对。却没想到,能讨到一个婆娘,你说神奇不?这婆娘跟那老汉过了一辈子愣是不知道自家老伴有狐臭。”
“毛澄大人,我寻思你媳妇就是这样的,就算你有口臭,你媳妇也闻不见。要是能闻见,指定不会嫁给你,对吧?所以我说,世上的姻缘就是这么奇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毛尚书,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毛澄两眼激凸,气的发抖,刚要开口,张璁又是嘴快一步:“我说毛澄尚书,咱们也算是同朝为官多年,我特别想问你一句。你在礼部待了多年,寻常皇家祭祀,红白喜事,都有你的份。可你的表情始终透着一股庄严隆重,好家伙,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毛尚书,我特别好奇,你是怎么憋住笑的?对了,我挠你痒痒你会笑不?有没有人挠过你痒痒?”
“欸,毛尚书你拽我的衣领作甚,哎呦,嘶,疼,你打我作甚?”
“卧槽怎么还咬上了?放手,你放手啊,毛尚书,卧槽,快点撒手。”
毛澄是被拉下去的,甲士上台把他拉走的时候,毛澄还一直在蹬腿想要踹张璁。
第一场辩论,结束的非常之快,张璁完胜。
何千军朝张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喷子,喷的境界又高了一个层次。何千军甚至想不到在这场辩论中,礼部尚书毛澄说了什么,好像只说了一句,在下礼部尚书毛澄,然后就被抬下去了。
杨廷和与杨慎的脸色并不好,第一场辩论,他们想过会败,但是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张璁此人实在是太无耻了,完全不朝议礼的方面靠,硬是胡诌一气。
不过此人也算有点小才,一个口臭的事能说这么久。
“父亲大人莫怕,第一局的输在我们意料之中,接下来就让孩儿上场。至于第三局,肯定不会输的。”
杨廷和点点头:“你记得,输赢不重要,一定要把议礼之事说出去。”
杨慎给杨廷和递过来一个放心的眼神,走上台去。
“呵呵。”上台后的杨慎首先发出轻笑:“安定侯手下竟有如此不讲理的人?呵呵,张主簿的粗话与那乡野妇人有何区别?”
何千军并没有搭理杨慎,深深看了唐伯虎一眼:“伯虎兄,扬名立万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