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丫头的性子,楚泽也能猜到一二,虽然肯定不会像惋秋水所说的如麻雀一般,但是也必然是用了心思,仿佛能看到那个害羞的姑娘不断努力跟惋秋水聊天创造话题的窘迫样子,他笑着说道:“那就好,辛苦那丫头了。”
“嗯,还有……”惋秋水犹豫了几分,还是说道:“宇落洪钟偶尔也会过来。”
像是在措辞一般,停顿了一会她又接着说道:“关于鹰嘴的事情,大概是从倾若那里知晓了什么,有来解释过。”
“他承认确实知道鹰嘴周边的一些道路,是因为家族的关系,之前有从家族内部事先得到一些消息,又结合认识的学长嘴里的讯息,自己推断出了一些关于此次事情的真相,不过没你和不见书想的那么多那么全面就是了。”
“他过来除了想告诉我这些,主要也是为道歉而来。他说没告诉我们也是因为他不确定消息的准确性,何况他也有些私心,如果有机会进入内院的话,习武而成之后他在家族里的话语权也会增长不少,只是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样。”
看楚泽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惋秋水轻轻靠在身后的亭柱上,移了移身子让自己更舒适一些,说道:“他说得应该都是真的,这次没有虚言。”
“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只看到了表面,却没有想到深处。想必当时他是想借助你我之力,抢先到达鹰嘴附近,再借故离去,以事先得到的地形情报取得优势。只可惜没有想到最后影响结果的因素,其实跟时间的关系不大。倘若他一开始便开诚布公地告诉我们他所知道的情报,我们便能早一步猜到毒桓怅甚至是院长的意图,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了。”
已是早秋之时,湖面凉风乍起,颇有几分凉意,楚泽怔怔地望着被秋风搅动而起的波澜,叹气道:“唉,算了,也是个不容易的人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这次过来是为了这个。”隐去脸上的落寞,楚泽微笑道:“喏最近这段时间没来看你,主要就是为了做这个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远处,将放在那里的一把红色的木椅推了过来,与其他的红木椅不同的是,这张椅子的两侧都有着巨大的木轮。
“这是……?”看着眼前前所未见的物事,惋秋水奇怪地问道。虽是口有疑问,不过聪明的她却已将这椅子的功能猜到七八分。
“想着你行动不便,必然会多生烦闷,而伤势之故又不能长时站立,这么想着就想帮你做点什么,结果最后不知怎地就做出这么个奇怪的东西来……”
楚泽不好意思地说道:“虽然卖相不好看,不过我试过,还是挺安全的。你……来试试?”
惋秋水没跟楚泽客气,迫不及待地坐到轮椅上,正如他所说,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不过还算平稳,没有走几步就垮掉的架势,而且已是入秋之时,担心惋秋水下身受寒,他特意从毒桓怅那里“借”来了一张百年虎皮,置于木椅之上,极为舒适。
自鹰嘴事件之后,毒桓怅对楚泽的体质以及脑中封印极为感兴趣,而楚泽为了惋秋水的伤势也没少往他那跑,两人就这么因为某些奇奇怪怪地因素而慢慢熟络了起来。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于楚泽这种不告自取且堂而皇之称为“借”的行为,毒桓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了。百悦yue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