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的一脚吓了众人一跳。
大汉站不稳,只好将木箱放下,不顾红药瞪大的双眼,灰溜溜地退到一边,
苏锦年冷笑一声,“红药,不知曹氏是什么时候变成夫人的?”
红药趾高气扬上前,“曹姨娘身怀有孕,成为夫人不是迟早的事?大小姐,你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假装撒气啊!”
“原来如此。那我定要去找爹爹和祖母问问,这转正之礼是不是可以省了!”苏锦年若有所思。
红药一听这话,脸色陡然一变,“大小姐,你……”
没有行礼,便名不正言不顺。若曹氏知晓,定会扒了她的皮!
红药攥紧粉拳,这才恭敬起来:“大小姐,你何必忤逆老夫人!”
“哦?既然祖母同意,那我定然也同意!”
苏锦年话音刚落,绿萍诧异至极,焦灼地扑到箱子上喊道:“不行,这是夫人的嫁妆,你们都不许拿走!”
“贱婢!”红药大喝一声,抬脚便往绿萍小腹踹去。
可绿萍根本不躲,咬牙硬生生抗住了那一下。
苏锦年脸色陡然难看起来,“绿萍,起来!让他们抬走!”
绿萍吃痛,小脸惨白,却依旧拼命摇头道:“小姐,你怎么了?这可是你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拿回来的!”
红药正要再次抬脚,藏在暗中的朗天正要出手,没想到苏锦年直接挡在了绿萍面前。
“大小姐倒是重情重义!走!”红药不屑地哼了一声,领着大汉慢悠悠往荷花院走。
绿萍抱着苏锦年,颤巍巍哭出了声:“大小姐,这次给她们,恐怕拿不回来了!”
苏锦年目光冰冷,“她们拿走容易,送回来可就难了。”
绿萍哽咽,困惑地看向她。
朗天也摸不清门路,见她们没事,这才提起轻功往府外跑去。
主仆二人回到素玉院,看到一溜下人正跪在地上谢罪,好几个脸上还有青紫手印。
小库房的锁被撬开,里头一片狼藉。
苏锦年咬牙,镇定道:“你们都去找把锄头来,把地上,房门都给挖了!”
下人们震惊抬头,却看苏锦年一副笃定的模样,赶紧跑到偏院去找工具。
绿萍走进房间才又抹起泪水。
苏锦年瞧着也心疼,“绿萍,我自有计划!”
绿萍却是摇头,“奴婢并非在为小姐的嫁妆哭,而是想到方才小姐替奴婢挡着,奴婢实在忍不住!”
“小姐,以后你就算是让奴婢去死,奴婢也会去!”绿萍咬牙点了点头,三两滴泪水径直砸了下来。
苏锦年被她惹得忍俊不禁。
绿萍第一次瞧见苏锦年由衷地笑,一时失神,“小姐笑起来真好看!”
“行了,给伤口涂点药。”苏锦年又皱起眉头,“记住,有什么事情有我顶着,不需要你去赴汤蹈火。还有,提醒素娘,不要轻举妄动!”
绿萍如小鸡啄米般欢快点头,完全将小腹的刺痛抛之脑后。
苏锦年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一时也忘了仇恨。
一直等到天黑,苏宣宜和苏芙蓉等人才从王府回来,俨然是父子女孝。
苏宣宜坐在曹氏房里喝茶,爽朗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