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时不在对错,而是幸或不幸。人生于世,在自己的位置上总要求仁得仁,立人达人。能力越大则责任越大。
我内心认同古中国珍视的人生姿态:不沉溺俗世利欲,也不避世厌世,只是郑重地生活,顺应天道和本心。这种理想在白子画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表达。
果果的界定里,原作是童话。童话之为童话,在于希望的力量,和对人性的理解与宽容。在我的续书里,也不会有十足的坏人和坏事。文学在于个体可能性最大限度的实现。我尽力成全我们的人物,但绝不会一味为大团圆而大团圆。
这可能不是许多人想看到的纯粹感情戏,或者情节取胜的传奇历险。但一部叙事作品是需要提出和回答一些问题的,就如果果提出了这些引发笔者兴趣的问题。而我们的主人公们,也要解决自己的问题。
至于神话和历史背景,我没有顾及。使用或构造某些框架,是为成全自己的叙事化用某一些诗词轶事或生活片段,在于表达自己的理解。
终归每一个写作的人,是在写自己想读的东西。读者也总是会按自己的口味选择读物。作者若借着自己的文字,找到共同偏好的人,便是大幸。
是为序。
补注几句:
1、拜读了几篇同人作品,诸位年少风华,心大才情更盛,天马行空,起落跌宕。笔者大概不在这个心境,下笔专注于另一处:在风浪过后的平静中寻思一些之前没有完成的解答。至于大祸患大苦痛,不是这里的背景和基调,难逢的乱世是邪恶怨戾经年累积所至,周期不会如此短而看似安好的世间,没有战乱饥馑,人情人性不足不满,一样有不幸。也有可能,笔者潜意识里全盘接受了发生的一切原作者设定的一切,所以也并未增加新的规则,幻想更多的过往。
2、每篇立题后,作者设有破题。原意为写作时收束思路:一节之成节,须有共同凝聚点。如“人间屋舍”一节,有师父和小骨对人间情爱、对家的感受,有朔风兄弟在人间家园的渴望安顿而不能安顿,有叶淙音对人间生活的厌弃。作者一直思考,是否有必要用作者的思路影响读者阅读,读者本是独立的个体,和作者一样。但一稿时暂且保留,因写作还在过程中,能提点作者一二。
3、作者很偶然机会接触网络文学,有所感发,于是尝试写作。但从未与网络文学有过交集,写作过程也按传统文学来把握,无从遵守网络写作规则。多有铺叙、隐喻,致力情思结构而非单以情节冲突带动,从主人公视角,没有平叙,但旨在完成不同人物的个性表达和个体实现……自去年九月动笔,未在网络发布,更多作为个人书写,并不适合网上快速阅读。年底忽生一意,必有少数人与我相合,不妨作为小群体交流,结识几位好友,亦无遗憾。
补注完成于2016年3月。
又:
转眼下笔已是一年有余。对第一次尝试投注的心力超乎自己的想象,习作也就越过了最初设定。
作者此时正在处理本篇的大劫,是惊扰天地的大灾难,也是文章所及的最后历练。不由走出了平静岁月的人心人性观察,不由加入了自己的世界观和作品构建法则。
无意重复原作已有的天下浩劫。作者此番写浩劫,更重在心魔,少不了许多心理分析和哲学问答。第一部作品注定会有很多“我”,更少顾及表达的分寸,而要更多纳入或倾泻历年的迷思困扰、探寻体悟。新添入世界观涉及六界力量制衡、涉及整体和个体。
也不能说不言情。每一种感情都是特别的,画骨感情注定更多修道的成分,更多引导和恋慕,是永远的圣洁和青涩。写到这个时候,作者确定,即便是同人,如果是真心想写全心去写的,终究是自己的人物。
而传统文学对单纯少女“莲子清如水”、对懵懂爱情未到“莲心彻底红”的情结,使得情感表现更倾向于意境营造。再有着墨多的是细节。恋情的绚烂辞藻,在如今看来,不若红楼梦里宝玉对黛玉心绪、寒暖细致入微的照料不是挂心如此,不会一缕秋风都牵动魂魄。
20161024
想起对开篇诸章节做一些解释。这个文本进入较激烈冲突慢,整个第一章“六界续书”除了拉出六界续书这条主轴、铺垫下文几条线索、勾画人物情感、关系和点出“不幸化解不幸”主题,很大笔力用于对原文本的回顾,解释一些问题。当然有些是作者自己的阐发,是原作者的留白。这样的回顾和填补空白会持续在整篇。比如,师父为何要小骨五行兼修,第五层梦境中有什么,恶念如何积累成妖神大劫和化解的可能性……也有很多对应的写法:大雪中的失踪,天下和所爱之人的选择……
同人体裁总是是独立而不独立。独立在一切是作者自主的书写,并无处可照搬。不独立在有一个绕不过去的“传统”,对许多问题,要给出回答,才能走向作品的圆满。作品的圆满未必是人物的圆满,但此处可能正是两位主人公的圆满,如何洞悉二人爱众生的天性和灵魂相依的互相珍视,需要经历多少考验,看遍世界大千,才是情感和生命价值的完满。这也是此文本要回答的主要问题。
2016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