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钻紧女人不耐的声音,更是让星垂忍不住要竖起大拇指,陆姑娘是如何做到翻脸比翻书还快的?
好似做坏事被人发现了一般,北冥渊慌慌张张地将手藏在身后,扭头看向别处:“不不必,你且先走在前边即可。”
陆清浅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才慢慢地应了一声,扭头走在了前边。
北冥渊没有回自己的府邸去,而是死皮赖脸地跟着陆清浅一块儿到了刑部。
陆清浅到停尸房里检查了一遍尸首的情况后才从刑部出来,才刚走两步便见小馥泪眼朦胧的跑了过来。
“小姐,出事了!”小馥咽了下口水,“夫人夫人她”
陆清浅心咯噔了一下,想也没想过,一把夺过星垂牵过来的马儿,一个翻身便坐了上去,一夹马腹,伴随着一声“驾”,一人一马扬长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几人。
“主子,陆姑娘这”
话还没说完,手中的马缰便被北冥渊以同样的手段夺走了去,只留下一句“自己想办法跟上”便不见了身影。
星垂:“”
小馥:“”
好在来时,陆清浅是坐了马车来的,如若不然,凭着两人四条腿想赶上骑马的,当真是痴人说梦呢。
陆清浅一路疾行,好在她曾在现代学过骑马,否则的话当真是骑得有些吃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不到,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小院,陆清浅翻身下马,一踏入大门便觉得不对劲,这门竟然是敞开的!
不仅如此,院中还无一人身影。
这让陆清浅更加心慌了。
“你放开我!放开!”
“放开我家夫人!”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耳中,陆清浅还来不及去细想,便又听闻一声尖叫声响起,当即心下一跳,抬腿猛地踹开了门,却被映入眼帘的一幕给震惊得忘记上前
屋内一片狼藉,无数花瓶画具都被扔到了地上,小闵和几个丫鬟躺在了地上,后背正好压在花瓶碎片上,不断有鲜血渗出。
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乞丐,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干净的,陆清浅仿佛还能看到有跳蚤在他们身上跳着。
一个身形相对壮硕的乞丐将绮蝶压在床上,衣衫半露,惹人遐想的风光一览无遗,另一个相对瘦小的乞丐则流着口水,搓着手,企图轻薄小闵!
怒气如火山爆发一般喷射出来,陆清浅抄起一张椅子便直直朝着壮乞丐身上狠狠砸下去!
砰的一声,壮乞丐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了地上,屋内的嘈杂声、哭声登时就像是有人按了暂停键一般,全都消失不见。
瘦乞丐呆愣愣地看了看她,白皙的肌肤下青筋暴起,如小鹿一般美丽的眼眸却像是淬了毒的毒蛇一般,只消一眼,便能让人心底发寒。
陆清浅扯过床上的棉被盖在绮蝶身上,手持着被打坏,只剩一边椅子腿的椅子,一步一步朝着瘦乞丐而去。
试问有谁能在看到自己母亲遭人如此凌辱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
陆清浅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她心中燃烧着如岩浆一般浓烈的怒火,愤怒值临近,她就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一般,随着她的一步步靠近,瘦乞丐不断往后退去,直至后背抵上了墙壁,已是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