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好不容易搬出陆府,我怎能允许她们就这般轻易地回来?”赵相宜越说越气,索性咬牙切齿恨恨道,“实在不行,我倒是要将那贱人给打杀了,看他还怎么惦记!”
“哎,娘,此事万万不可!”陆清欢闻言,心惊了一下,赶忙劝阻下来。
“为何不可?”
“绮蝶可是那贱丫头的娘,若是她死了,陆清浅又怎会轻易罢休?”提起陆清浅,陆清欢的心里便堵着一口气,“若是把她逼急了,咱们未必能讨得好果子吃。”
“那你说,要如何是好?”
赵相宜当真是气疯了,本以为绮蝶搬离了陆府,便能让陆离将心思都收了收,不必再去牵挂那个贱人,可谁曾想,搬出去了又如何?陆离依旧放不下她们母女!
明明这么多年来,一直为这陆府劳心劳力的是她,她还为他生育了一儿一女,可终究还是抵不过绮蝶在他心里头的位置!
光是想想,便能气得快吐血了。
陆清欢安抚着赵相宜的情绪,眼珠子转了又转,忽然心生一计:“娘,你说,若是二姨娘没了清白,父亲可还会惦记她?”
“那自是不可能的事。惦记?不让她去浸猪笼便是不错的了!”赵相宜一脸愤懑,忽然她灵光一闪,“你是说”
陆清欢点了点头,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测:“世间可没有哪个男子能够承受得住自己的女人往自己的头上加帽子的,更何况,此事一经传开,影响的便是那女子的名声,谁胆敢宣扬出去?”
目光渐渐变得阴狠,陆清欢甚至可以想象到陆清浅母女痛哭流涕的模样了,那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
陆清浅,你胆敢得罪我,霸占着本不属于你的东西,那么就要做好准备承受相应的代价!
“哈秋”
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陆清浅摸摸鼻子,看向里边,那紧闭的房门后面,是一丝不挂泡在冰水里的北冥渊,耳朵里偶来传来男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以这么粗暴的方式去压制媚毒的毒性,可会太过伤身?
陆清浅想了想,起身走到门前,耳朵贴着紧闭的房门,冲着里边喊道:“北冥渊,你若是真的憋不住,尽管说便好,我可以去那什劳子红颜楼给你找个姑娘。”
此话一出,本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星垂登时睁开双眼,用着好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神色看着她。
北冥渊本是已经将媚毒的毒性压制得差不多了,却不想冷不丁地听闻这句话,气息打了岔,引得他连声咳嗽:“不、必!”
话刚说完,便是一口鲜血吐出,北冥渊只得盘腿而坐,氲氤的雾气缭绕中,虚掩着男人精致的脸庞,因陆清浅一句话,他气急攻心,本是有所回暖的脸色登时又变得煞白。
若非情况不允许,他真想冲出去将陆清浅的脑壳打开,看看里边都是些什么构造,怎姑娘家家的,说起这些话,一点儿都不害臊。
还说要给他找个姑娘?
北冥渊都要气笑了。
“你家主子可真是羞涩,呵呵”陆清浅摸摸鼻尖,尴尬地退了回去,不需要就不需要嘛,那么凶干嘛?她都还没有怪他将自己的手臂抓出了几道抓痕呢。
“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