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冷了冷,又摸向男子的鼻尖。
“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吧,可别被这人伤到了!”
许多人还是头一回见这情形,不由心里犯怵。
陆清浅恍若不觉,只红唇轻启,吐出二字:“死了。”
死死了?
众人眨了眨眼,小馥怔了怔,所有人的耳边都还回旋着她的话,死死了?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啊!”
不知何时,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四周开始乱了起来,有人认出了陆清浅:“是她,她是苏姑娘,那个大名鼎鼎的女仵作!”
来悦客栈的掌柜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头上的发际线秃的都快赶上现代清宫剧那些阿哥们的发际线了。
掌柜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走到陆清浅的身旁,怯生生地道:“陆姑娘,这人当真死了?”
“恩。”
这个“恩”可差点把掌柜的给“恩”哭了,他来悦客栈开了这么多年,可是头一回有人死在这儿了,这要是传出去,往后还怎么做生意?
掌柜咽了下口水,苦兮兮地问:“这人的死,可是跟方才他的举动有关?”
“关联”陆清浅摇摇头,“微乎其微。”
“那陆姑娘,您有何高见?”那大夫见这貌若天仙的年轻女子竟是大名鼎鼎的女仵作,当即虚心讨教起来。
陆清浅不答反问:“死者的家人可在?”
“这”
掌柜的看了看四周,围观群众面面相觑,就在众人心里打鼓之时,忽有一妇人站了出来:“我是他娘。”
妇人头上裹着头巾,脖子上、手上并不见有首饰佩戴,想来也是穷苦人家一个,她手里边还提着几包打包好的药材,气喘吁吁的,好似才刚刚赶过来。
妇人吸了吸鼻子,欲语泪先流,干涩的唇轻轻打颤:“这位姑娘,您说我儿他”
陆清浅微微颔首一下:“请节哀。”
话音一落,妇人哇地一声扑倒在年轻男子的身上,嚎啕大哭:“娘不过是去抓个药的功夫,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你这是在娘的心上挖肉啊!”
“我儿啊,你这让娘往后怎么办啊!”
悲戚的气氛瞬间弥漫至四周,人们不禁心生几分同情,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劝慰这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母亲。
她,需要宣泄。
陆清浅本不想打扰这位母亲的,可有些事情她必须确认才行。
“大娘,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令郎患病多久了?”
妇人哭哭啼啼许久,因为过于伤心,本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都花费了好大力气:“自他第一次如此到如如今已经有三年光景,可他大多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如今这人竟说没就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