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的,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不去!”
斩钉截铁扔下两个字,陆清浅又躺回床上。
“可星垂公子眼下就在前厅等候。”小馥不明白为何陆清浅一提到北冥渊就咬牙切齿,“老爷也在呢。”
便宜爹也在?
这下子即便是陆清浅不想起也得起了。
关禁闭的日子可不好过,她可不想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惹怒了陆离,然后又被拎去关禁闭。
……
“星垂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陆离笑眯眯地挥了挥手,让丫鬟退至一侧,心底盘算着北冥渊派他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奉主子之名,邀二小姐前往府上为主子调养伤势。”为免陆离起疑,星垂还不忘补上一句,“公子说了,二小姐既然能一下子看出主子的伤势,其医术自然也是不凡的,更何况,主子乃二小姐所救,他的情况如何,二小姐该是最清楚不过了。”
“索性,也便懒得换人了。”
一字一句皆有理,可陆离总觉得不对劲,堂堂六皇子,有那么多的太医不用,偏偏要找清浅丫头,可不仅仅只是因为懒得换吧,莫不是醉翁之意?
陆离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忽然传来的清幽嗓音打断:“星垂公子,父亲,久等了。”
抬眸一看,正是沐浴更衣后的陆清浅。
陆清浅跟着星垂离开了陆府,坏心眼的她还特意带上了龙猫,企图以此一报他派星垂监视自己的仇。
因陆清浅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孤身一人到男子府上有所不妥,陆离便派上几个婆子跟着她,好歹顾全了她的名声。
至于小馥,则被陆清浅留下来照顾绮蝶了。
北冥渊不喜皇宫内的生活,便自顾自地跑出来宫,买下一座府邸自己居住。
府邸位于皇宫边上,清净少人来往,又距离皇宫近。
踏入大门,前院便有假山水池,长廊自两边蜿蜒,状若流水,两侧种有青草,漫步走去,恍若置身草原中,扑鼻而来的芳草清香。
星垂带着陆清浅走到后院的一处凉亭前。
那儿有一抹月牙白色的身影背对着他们迎风而站,衣玦舞动,竟有丝仙逸。
“主子,二小姐来了。”
北冥渊淡淡应了声,慢慢回过身去,目光触及陆清浅怀中某物,墨色的瞳孔猛的一缩,她怎将此等凶兽带来了?
“六皇子可是腿上伤口又复发了?”
陆清浅假装没有看见他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偷笑着将龙猫放下。
龙猫好动,一到地面就往北冥渊那儿蹦去。
北冥渊脸色微白,乍然一看,只觉得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陆清浅暗自冷笑,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何时,居然还派人监视她,真当她没脾气?
“不知是否复发,只觉得脚上隐隐作痛,劳烦二小姐帮本皇子瞧瞧。”
北冥渊镇定自若地旁边挪了挪,小心翼翼地看着龙猫,生怕它又蹦过来。
陆清浅让星垂帮忙看着龙猫,然后将北冥渊按在亭中石凳上,弯身握住绣着精致花纹的鞋子。
星垂心惊胆战地看着龙猫,一点儿也不敢靠近。
脱掉鞋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脚上的伤口本已经开始结痂,可不知怎么又裂开了,又黄色的液体流出,难怪会隐隐作痛。
“六皇子,您若是不爱惜您自个儿的腿,便干脆砍下送人去,这一天天的跑来跑去,伤口都裂开了。”
北冥渊见龙猫不再靠近自己,便渐渐放松下来,听闻此话,薄唇一掀,打趣道:“既然如此,那可就劳烦陆姑娘好生照看了。”
陆清浅翻了翻白眼:“本姑娘收费可是很贵的,六皇子确定要让我好生照看?”
特意加重后面四字,陆清浅笑得人畜无害。
“俗话说,送佛送到西,陆姑娘既然救了本皇子,那不如负责到底?至于谢礼……”
眸光微闪,笑道:“以身相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