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男子双眼细小肿大,闻言,缝隙中闪动一道诡异莫测的阴光。
他轻咳两声,发出沙哑异常宛如嗓子黏在一起的声音。
“夜王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夜王先答,在下后答。”
他慢悠悠说道,在这静寂黑夜中,嘶哑声线响起时,莫名有些骇人。
见到他时,江夜阑的眉心已深深皱成了川字,有些失神,似在深思他此来之意,故而未曾及时理会他。
见他不说话,斗笠男子阴笑两声,带着暗含深意的口吻,不紧不慢的讥讽出声。
“夜王就是不说,在下也知,这近日定然不大好过,刘亦倒戈逸王,逸王势力逐日而增,这向来由夜王管制的文势将被逸王占据小半,夜王又怎会好过得了呢?”
讥讽话语传入江夜阑耳中,他面色一变,顿时恼怒起来。
他占文势,江逸寒占武势,两势平衡多年,然而却在最近,这平衡被打破了,且还是自己吃了个闷亏,起因便是刘亦。
刘亦这老东西在朝中的地位虽不如他,但仍有不少文官顺从与他。
不曾想,为了治病,竟倒戈了江逸寒,白日时他请刘亦入府细谈此事欲再招揽,可这老东西却顾左右而言他,摆明了要站逸王阵营。
妒恨和恼火使得他置于桌上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沉下脸,冷冷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督了眼他的手,知他气恼了,斗笠男子反倒兴奋起来。
他左手扣着右手手心,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看一眼他头上的斗笠北越人独有的佛头印记,江夜阑望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指尖轻敲桌面,江夜阑不屑一笑。
“与北越人交易?怎么?你以为本王会为了皇位叛国投敌?”
他微昂下巴,远远一看,十分高傲。
斗笠男子闻言,噗嗤一声,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忌会不会有人听到。
“哈哈哈哈!”
这犹如压着嗓子笑的难听声音,令江夜阑很是恶心。
又见他笑个不听,江夜阑更为恼火,沉着脸,他问道。
“你笑什么?”
斗笠男子缓缓停下了难以抑制的笑声,随后摇着头,细小眼眸满是讥讽,他嘲讽出声。
“好笑好笑,夜王这话说的竟也不觉害臊,叛国?你不早就叛了吗?”
满含深意的话使得江夜阑眼眸一凝,闪过一丝慌乱。
斗笠男子又阴测测的笑了几声,继而用着更为鄙夷的语气与他说道。
“你以为你为打压逸王,私自贩卖武器给顾惊鸿一事,吾主会不知?顾惊鸿早已将你与他交易一事告诉了吾主。”
顾惊鸿!
江夜阑双眸瞬间睁大,不可思议在眼眸中流转,无比的震惊。
在先皇病逝那几个月,北越人趁机偷袭,江逸寒带兵前往边塞相护。
可江逸寒就是走了,也安排着人将小皇帝重重保护起来,而自己想要坐上皇位,就必须除掉江逸寒,那时的他便心生一计,与北越人合谋,里应外合断粮草,卖兵器。
怎知……江逸寒还是胜了,且将北越人打的节节败退,签下七年不犯誓约。
此事过后,江夜阑为防他人得知,已将所有知晓此时的人都杀了,可……
“该死!”文学大enxu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