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脸色难看又惊愕万分。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他错愕出声。
在他的眼眸中,一对黑白蝴蝶缠缠绕绕的交织在一起。
随着大风,浮浮又沉沉,极快的向着卓慕歌涂满金寻花香的玉瓶飞来。
他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巧合之事,他正要立誓,这月光蝶变与夜光蝶缠绵着飞来了。
卓慕歌起身,捧着玉佩大步赶上,杏眸之中,宛如点缀着无数星光,十分愉悦。
循着香味,两只蝴蝶飞入了玉瓶。
江云回过神,摸着鼻子起身走近,正欲去看她抓到了月光蝶。
蓦然又见她伸指夹出了月光蝶,在已缓缓落下细雨的天际,放飞了。
江云愣了一瞬,而后不解询问。
“你不是要寻那月光蝶吗?怎将它放走了?”
他深深怀疑,她是不是将夜光蝶认错成了月光蝶,这才放错了。
因心中愉悦,卓慕歌浅笑起来,把玉瓶挂到腰间,解释着。
“我要寻的是夜光,只是夜光少有,仅常伴月光蝶身旁。”
她才欲抓到月光蝶,将其而后引来夜光蝶。
怎想她运气不错,金寻花香引来了发情期的月光蝶,也顺便带来了她想要的。
江云了然,随后正视向她,看她温柔笑容,眼眸微闪。
见她转身离开,连忙跟上,他轻咳一声,笑的有些掐媚。
“那什么……咳,那秘技……”
卓慕歌懂得他的意思,顿露一脸歉意。
“此乃我一位友人的传家手艺,恕我无法告知,传与外人。”
面色一僵,江云的脸丧气万分,他不满的瞪着她。
“喂,你适才可是答应我,会传我这一手艺的。”
“……”卓慕歌笑笑,并未说话,只一心想要赶回东宛,告知卓姐儿捉到夜光蝶的好消息。
见她不说话,江云挎着脸,很是无奈。
“我发誓,绝不将此技外传还不行吗?”他缠着说。
江云已是后悔了,他适才为何要逗她开那几句玩笑话,若不然,早立了誓,她也不好反悔。
“还请公子谅解。”
卓慕歌亦露无奈神情。
“你这是过河拆桥。”江云愤愤然。
许是觉得他实在烦人,她加快了脚步,卓慕歌皮笑肉不笑咧唇,语气淡淡。
“江公子用错了词,公子搭建的桥在下渡也为渡,何谈拆字?”
“你!”
江云撸起了袖子,忍下气恼,强撑满脸的笑,就打算纠缠下去了。
在王府的行廊花园中,众人瞧见的,便是二人相谈甚欢,笑容满面。
隔着一条莲池,二人所未曾看见的对面行廊上。
一个走到此处的人,再次又瞧见了他们,互相都很是满意开心的模样。
此人又是江逸寒。
他从军营回府,一袭金白衣袍,负手行来,身后跟着老管事。
正巧撞见这一幕的江逸寒,脚步停了下来,眉头拧起,平静眼神骤冷。
满是不悦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相谈甚欢”的两道远去背影。
一心只顾着禀告近日重要事宜的老管事,就不曾看到江云与卓慕歌。
“也不知为何,近日营中郎中都欲反乡,现下除了东陵铁骑,如左右二军,郎中皆是五不存三。”他忧心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