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没有,她依旧镇静如初。
见之,他继续道出怀疑猜测。
“在云镇时,你便有意接近本王,那豺兽发狂,是你用药所为,包括此次江枫晚重伤,亦是你命人在暗道口设下埋伏。”
这一席话,令卓慕歌有些吃惊,吃惊于,江逸寒这般高傲自大且信奉眼见为实的男人,竟能这般胡思乱想。
明明是他逼迫她救人,硬要将她带回王府,且出尔反尔,逼她出逃。
这般想着,卓慕歌竟露出了些恼怒之色,她轻呵一声,毫不畏惧冷笑说。
“你既能这般妄想,那你与我说说,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江逸寒眼中质疑凝结,拧眉沉思着。
没等他猜测出,卓慕歌冷冷开口。
“是为了杀江枫晚?若我要杀,一开始便不必救他,或是……查探江枫晚的身份?”
最后一句,略含深意,她此去的确也是为查探一下,江枫晚到底是不是金玉王与那青楼女的孩子。
此言传入江逸寒耳中却变了味,他脸色大变,掐着卓慕歌下巴的手,猛地转移到了她的脖颈处。
“你在窗外都听到了什么?”
他危险看她,语气满是戾气。
蓦然被掐住脖子的卓慕歌,只觉呼吸一窒,自脖颈处的痛意传遍全身。
她痛苦的伸出了左手,欲将他的手扯下。
等了片刻,不见她说话,只是略显痛苦的挣扎着。
凤眸逐渐被一丝红覆盖,杀意几近溢出。
“无论你知道了什么,你都说不出去。”
他字字狠厉,手上加了力气,将她缓缓抬起。
当卓慕歌面色通红一片,快要被他掐死时,猛地从襦裙掩藏的腰带间,抽出了匕首。
“唔!”
江逸寒一心只想杀了她,未曾注意到,待发觉时,他一惊,连忙松开了手。
可到底还是迟了,他的手臂自手肘到手背,都被狠狠重伤,掀开袖袍,可见其伤将近露出白骨的地步。
被松开落到地上的卓慕歌,一边猛咳着,一边警惕往后退缩去,拿着染血的匕首挡在胸前以做保护。
江逸寒看了一眼伤口不断溢出的血,再狠厉的瞪向卓慕歌。
“卓慕歌!你竟敢”
抿着唇,卓慕歌猛烈呼吸着,眼神戒备不已。
她撑着门壁站起,将心中的害怕压制下去,她强撑着冷静,与他说道。
“我若死了,江枫晚再受伤,便无人能救他,你舍得让他死去?”
这是她敢独身潜入西宛的筹码,但目前看来,江逸寒似乎并不受此威胁。
他冷笑起,瞟了一眼她白皙手腕,语气阴冷。
“本王自有法子能留存你这一身药血。”
说罢,身子微动。
在她的眼瞳内,只看到江逸寒的身影一闪,白影飘过,她便被生生按到墙壁上。
眼眸一缩,她下意识抬起匕首挡在脖颈前。
下一瞬,江逸寒果真只掌握住了匕首。
痛感令他缩回手,而趁此,卓慕歌心口一跳,她反应迅速的伸出脚,单勾住他的左腿,将他扳倒在地。
随后,用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别动!”
做完这一反击,她已满头是汗,剧烈喘息着。
看着地上浑身都在散发着危险的江逸寒,颤抖着声音警告着。
江逸寒一时不察才被她抓住了空隙,被她以腿压制的手臂稍微动了动,便见她咬牙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