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没有子嗣,有郡主这样的义女,公主一定很欢喜。”琅秀被选进宫后,就一直在长公主身边服侍。自然知道长公主看似风光,其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苦楚。如今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京郊过着清苦的日子。眼前这位福安郡主虽然刚刚见面,但相由心生,脾性应该是不差的。有了郡主相伴,公主应该也不会太寂寞。 “我也没了双亲,如今干娘愿意收我为义女,我定然会好好孝敬干娘的。”这份恩情,沈尧娘肯定会好好报答的。 琅秀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陈大人可也是住在这个庄子?刚刚见到几个仪鸾司的人。” 沈尧娘以为琅秀介意陈敏卿知晓她来了,却未曾来内院拜见,连忙解释到:“陈大人原本也在的,不过今天早晨因为公务去了县城,下午应该也就回来了。我想他若是知道姑姑来了,回来后应该就会过来的。” 琅秀在深宫多年,怎么听不出沈尧娘的维护之意,笑了:“无妨,陈大人有公务在身,住在一个庄子里,总是机会见到的。之前在寒乐寺我就见过陈大人好几面了,也算得上熟人了。听说他极得陛下器重,之前在西北也是立下不少的功劳,是陛下的左臂右膀。他替陛下去寒乐寺拜访过几次公主,公主也很欣赏这位年少有为,私下里也与我多次夸过他。” 听起琅秀谈起陈敏卿得了公主的青眼,沈尧娘也忍不住露出笑颜。 沈尧娘脸上的微笑自然被琅秀看在眼里。她这辈子看过太多有情男女无缘走到最后,于是,试探着问道:“你可知陈大人的身世?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明明一表人才,至今却无婚配。” “他还未曾娶妻?”沈尧娘因为惊讶不禁提高了音量。 “郡主应该知道威平伯的吧?陈大人是威平伯的嫡长子。” 身为贵女,必修的一门课便是熟悉各个世家高门。威平伯沈尧娘也是知道的,威平伯的父亲当年也是跟着□□打天下的,只不过他脾气火爆,专横霸道,在朝中人缘不好,多次与□□翻脸,天下太平之后,就只领个闲职。无人帮扶,又没有根基,作为新贵,威平伯府很快就败落了。如今的威平伯也非有才之辈,袭了爵,碌碌无为。沈尧娘倒是知道威平伯姓陈,却不曾想到陈敏卿是威平伯之子。 “威平伯的原配是老伯爷一位周姓部下的女儿,周家虽说在雉水一带也是显赫人家,但比起京城世家还是差了不少。那周将军救过老伯爷的命,后来不幸战死沙场,也追封了三品将军。不过人都死了,追封的官位再高也无用。威平伯不喜周夫人,他只觉得自己的婚事被老伯爷拿来还了恩情。而且他觉着自己一事无成,是因为没有一个得力的岳家扶持。所以,连带着也不喜周夫人所出的陈大人。” 但沈尧娘却记得威平伯夫人不姓周,有一次在外祖家的赏花会,她还遇见过威平伯夫人。听人介绍说,她是的庶女。那女子很是左右逢源,丈夫职位不高,但与不少高官的夫人都能说得上话。当时还是少女的她只是直觉不喜欢这位威平伯夫人,不过却没多少厌恶,毕竟后宅夫人为了生存,不得不钻营。这般想着,沈尧娘也问了出来。 “郡主说得那是闵氏。她父亲是户部侍郎,并且是孙阁老的学生,深受孙阁老器重。闵氏虽然只是个庶女,但很讨闵大人的喜欢。当年威平伯求娶时,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才让闵大人松了口。周夫人孝期刚过,威平伯就迫不及待地和闵氏成了亲。成亲后不久,闵氏就给威平伯在户部谋了个实缺,这下威平伯对闵氏更加百依百顺了,府里自然也是闵氏说了算。陈大人虽然是长子,但闵氏当家,对他的不喜是挂在脸上的,威平伯又当没他这么个儿子。大部分下人们都没把这个少爷当回事,陈大人的在府里日子很不好过,请的先生也从没好好教过他。后来他实在不甘被闵氏拿捏,才一气之下去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