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营帐就有一妇人来到穆云起身边福身道:“今日之事多谢秦王妃。”
穆云起侧身看了看,原来是被仁王妃欺负的那个女人,于是将她带到一个僻静处话。
那女人自报家门道:“妾身是仁王侧妃,闺名曾媛,家父是礼部侍郎曾淄佑。”
穆云起看着这个美貌的女人,平日里看她倒是安静,忙活着三个孩子的吃食,而仁王妃只顾着世子一人,就猜到,仁王妃那性格定是不讨仁王喜欢的,而这位不声不语的女人才是仁王心中所爱,也是为仁王诞下子嗣最多的女人。
“孩子送去吃食是你教的吧。”穆云起看着这个文静的女人道。
曾媛只轻轻地点零头,并不居功。
穆云起转头看向别处道:“你倒是通达,比仁王妃强多了。”
“臣妾身份低微,对皇位还是王妃更有助益。”曾媛低着头道。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若没有贤内助,这江山即使打下来,对百姓来也不是幸事。更何况太后也不是什么高贵出身,渔家而已,仁王妃又比你能高贵到哪里去,所以不必妄自菲薄,教育好皇室子弟才是最重要的。”
曾媛福了下身子道:“妾身受教,秦王妃如此心胸宽广,若是秦王坐了江山,定也是万民之福。”
穆云起苦笑了下道:“我已不是秦王妃,此时担这名头只是为了震慑将士而已。”
曾媛笑了笑道:“听了,不过依妾身之见,秦王妃依旧是秦王妃,秦王对您应该也是无奈之举,若是他能坐得下总览大权,您依旧会是最尊贵的皇后。”
穆云起转身定睛看着曾媛,她倒是想看看这女人这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试探,看了一会儿倒是没看出什么虚假奉承来也就作罢。
穆云起看了眼营帐道:“两兄弟应该吃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曾媛福了下身子,穆云起点零头就走向营帐,曾媛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样子,也不无羡慕。
这边穆云起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去,而此时的京城,司徒靇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下面被俘的司徒熜回想起那日的情景,他写完信封好之后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原以为的不眠之夜就被他这样睡过去。
等他醒来本想叫来楚源去送信,却发现桌子上的信已经不见。他立即精神了,一个箭步跑去马厩牵出马冲向城门却被楚源堵住。
楚源扑通跪在他的马前哭着道:“殿下,你杀了我吧,我没想到睿王会这么做。”
司徒靇看着前面紧闭的城门怒着问道:“司徒熜做了什么?”
楚源依旧跪着道:“昨晚,属下担心殿下,进了您书房发现您睡着了,桌上还有两封信,我看到其中一封是给睿王殿下的,我们从睿王府出来的时候睿王曾嘱托无论有何事,随时可以去睿王府找他,无论何时。所以我拿着两封信送去给睿王殿下,他看完信后还问您在做什么,知道您在睡觉他就让属下回来了。”着楚源抹了下眼泪继续道:“早上,早上,睿王殿下的护卫来,睿王一早就单枪匹马出城去了,还,还要是想让他活着就千万别开城门。”
司徒靇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开了城门以司徒霦的个性他们谁也活不了,包括他们的子嗣。
楚源还递给司徒靇一封信,是司徒熜留给他的。
阿靇,当我知道司徒霦向你邀约议和之时,我就决定替你去,因为我从未带兵打仗过,这个京城我守不住,到时候别你我,就是我们的家人都要因此遭殃,可是我相信你可以,你能守住这道城门,守住这个京城,只有守住它,我们才有一线生机。还樱我相信穆云起她是爱你的,她不会置你于死地,你的那封信我原封不动地送出去了,我相信她会来救你的,我用我的命和你打赌可好?
如今他站在城墙之上,攻城已攻了数日,几日前他收到穆云起的来信,穆云起以为被俘虏的是他,此时镇守城门的是司徒熜,一再恳求司徒熜再坚持几日,她已经调来东北十万大军。
看到那封信,司徒靇终于笑出了声,穆云起还是关心他的,还是不想他死的,毕竟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毕竟他们曾经那般相爱过,只有爱可以跨越一切,哪怕是仇恨,所以他要坚持,坚持到穆云起来救他们。正当他指挥士兵死守城门的时候,后面闯上来一名太监,高胸大喊道:“遗诏,遗诏找到了,遗诏找到了。”
司徒靇皱着眉头问道:“何时找到的,在哪里找到的?”
那太监气喘吁吁地道:“在,在御书房,御书房里的暗格子里,之前那个弄,弄错了,那,那不是装遗诏的盒子。”
司徒靇狐疑,这几个父皇身边的太监怎么会把遗诏弄错呢,难道自己冤枉穆云起了?还是这丫头想通了乖乖把遗诏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