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靇再次来看她的时候,发现一切还和昨晚一样,药瓶还放在他放的位置,饭也一点儿没有动,他两步来到她身边,看着她闭着眼一动不动,突然心里一慌,赶紧用手指试探她的鼻息,看她还有活气才放下心来。
他推了推她,穆云起哼了一声才幽幽转醒,看到眼前的司徒靇她骤然睁开双眼,此时单手一出,一掌打在司徒靇肩上,司徒靇不曾防备,这一掌打得卓然结实。司徒靇吐出一口鲜血,愤怒地看向穆云起。
穆云起起身,满眼的懵懂似不知自己身处何处,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司徒靇的怒气也一扫而光。
穆云起看到他直楞的眼睛方才察觉自己的不妥,伸手拉起床单转了一圈将自己裹个严实。司徒靇看着她的动作好笑道:“夫妻俩至于这般遮遮掩掩嘛。”
穆云起没理他,她发现自己休息一日,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没有一丝疼痛。司徒靇看着她的动作也不似昨日那般动都动不聊样子,起身来到她身边问道:“身体可好了?”
穆云起白了他一眼,来到桌前坐下,道:“无碍。”
穆云起看着桌上的饭食倒是有些饿了,刚拿起筷子想吃一口,却被司徒靇拦了下来,“昨晚的别吃了,我叫厨房再给你做些新的。”
穆云起推开他的手,拿过饭菜道:“无碍,以前什么没吃过。”
穆云起很快就把饭食一扫而光,司徒靇在旁边看着,“起儿,这十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穆云起吃完饭擦擦嘴,转过身来直视他道:“当年我被送到华峰手中,他是我母亲的师父,是我的师公,我们起初是到处云游,悬壶济世,经常是饥一顿饱一顿,所以师父给我发明了一种饱腹丸,饿的时候吃一颗就能顶一,这样风餐露宿的日子过了三年。后来我们来到药谷,上一任谷主是师父的师兄,临终前将药谷交给我们打理,从此我和师父才过上安定的生活。靠着卖药度日。临谷后来来了一位隐士,是位文史大家,我也同他学习文史,他特别喜欢和师父较劲,两个人每日里吵吵闹闹倒是自得其乐。”
到这里穆云起笑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让人心中格外的舒服,司徒靇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竟前所未有的舒畅。
“后来,我十三岁师父认为我学有所成便叫我继续去游历四方,去学些其他的本领,于是,我又开始那风餐露宿的生活,不过我比师父聪明多了,我会去药房做学徒,呆够了就走,也会女扮男装去各门派当个医师,这五年东奔西跑的确实学到很多东西。之后,就在沐溪镇,就是遇见你的地方收到师父的指示去救你。”
“你是你救我不是巧合,你是特意去救我的?”司徒靇没想到一切的意不过是特意的安排,看来穆云起接近自己也是带有某些目的的。
穆云起不疑有他,继续道:“之后师父就让我来助你。”
然后,她才抬起头来看向司徒靇,这时她才发现司徒靇用戒备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她,她心中咯噔一下,司徒靇看来是疑心了,她突然笑起来问道:“怎么?我的故事不动听?”
司徒靇现在有些琢磨不透穆云起的心思,时冷时热的,让他心里不免有了些惧意,实话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动她,可是她的总总行为又让他感觉到危险。
穆云起完起身,当着他的面解下了床单,司徒靇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动作已经没有了感觉,这个女人现在对于他来是危险的,十三年人已长大,就像她的已经回不去了。
穆云起换上了男装,束起了头发,坐在镜子前面道:“我要去逛逛,殿下可有兴致陪我走一走?”
司徒靇喝了口水,道:“走吧。”
走在路上,穆云起问道:“殿下那晚可有看到是什么人断了我的绳子。”
“是穆家老五穆华汉。”
着话,穆云起带着他已经来到崊阁门前,穆云起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走进阁内,见有人进来马上就有生前来搭话,“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穆云起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那生见了,直接将他们请入阁后,司徒靇见二人毫无交流,甚是奇怪,穆云起也没有给他解释,而是跟着生走到内院便坐了下来。
生道:“两位稍等,生去去就来。”
穆云起点头示意,那生就走了。
司徒靇看着穆云起端起茶杯来喝,自己也拿起眼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不免吐槽道:“真难喝。”
穆云起笑笑又喝了一口,道:“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梅花茶未经风雨如何能好喝。”
这时,生拿着一个锦盒回来,放到了穆云起面前,“门主留给你的东西我们已经给你了,请归还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