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倩影站在桥下,背对着他,似乎正在注视着莲花池内跃出水面的鱼儿。
黑衫女子,与过往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显然此女乃修道中人,且修为不俗。
其气质出尘,给人一种‘静’的感觉。
王谨立即提笔,想要把这名女子临摹下来。
然而,那种与世无争‘安静’的气质,无论他如何作画,神韵都不足一二。
他试了五次,统统失败。
再抬眸时,那道遗世独立,出尘的背影,已然悄然无影。
“可惜......”
王谨心中一叹。
……
……
相较王谨此刻悠闲作画,此刻的白玉京已经炸开了锅。
“你们听说了吗?”
“昨日养生池,南宫月下身释放大量秽气,场面一度失控。有人被当场熏晕了过去。”
“当时我就在现场,连环响屁回荡在整个养生殿。”
“嘶——”
“据说南宫月是遭人坑害,她口中似乎喊出了王谨二字。”
“王谨是谁?”
“当日与拓跋力、东方雨柔斗法的那位道长。”
白玉京,流言四起,南宫月的荒唐事迹迅速传播,她的完美形象大损,王谨两字热度急剧攀升。
他的身份惨遭挖出,过往履历也被一一爆出……
南宫言更是四下寻找王谨,放言清算。
然而,几乎翻遍了白玉京,依然寻不到人影,最终只能服软,拿出了在王谨屋内寻到的纸条。
“欲求解药,详见养兽斋?”
南宫言皱着眉头,有些气结,这是打算戏耍他?竟然不直言解药,反而给了一处地址。
尽管,他不想被王谨牵着鼻子走,但如今已无他法,只能从了。
南宫言迅速赶到养兽斋。
果不其然,那头六尾肥猪的尾巴上系着一个储物戒。
然而,当他沉入心神,探入储物戒内时,脸色蓦然僵住。
其内空空如也,仅有一张羊皮卷静静的躺在那,隐隐可见其上烙印着字迹。
这是接连戏耍他啊!
他就怕里面又是下一个地点。
好在,事实并非如此,否则他恐会崩溃。
然而,当他扫视着羊皮卷上的一行行字迹时,表情逐渐变得精彩起来。
一把捏在手中,南宫言赶忙朝星月阁走去。
他已经想到南宫月看到,会是何等反应……
一纸留言——
‘姑娘不必挂怀,头发之毒,以毒攻毒,药到病除,清心养颜丹想必还在,服下两颗即可。
一言赠予姑娘:
暗中陷害,实为我辈修士之耻,倘若记恨,大可光明正大,行磊落之事。
倘若姑娘执意,作那暗地下手的奸人,在下定当奉陪到底。
望自珍重。
君子王道长,留。’
字字珠玑,每一个字迹都是那么的醒目,刺激着南宫月的双眸,拉扯着她的心弦。
“无耻!无耻之尤!”
南宫月恼羞成怒,一把将羊皮纸捏成碎片,狂脉大开,恐怖气息倾泻而出。
分明是他暗中陷害于自己,竟然反过来斥责自己,好似是她有错在先般。
实在是无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