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们可还要继续抓捕鬼修?”
长安城禁空领域,四名锦袍青年御驶着飞剑,恭敬的跟在凤袍女子身后。
“不必了。”
姬璃断然否决,“一连拔除十数名鬼修,已经足以警告余下之士,隐匿在长安的鬼修,想必也会安分许多。
接下来,将重心放在婚宴上。”
“是,殿下。”一众锦袍青年恭敬应声。
“嗯,接下来,你们只需巡视长安,保持警戒即可。”姬璃吩咐道。
“明白,属下告退。”
四名锦袍青年微微躬身,旋即转身离去。
“等等!”
姬璃喝止一声,眉目微凝,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姬十六身旁的那道身影。
“想办法探查一下,那个道袍青年的底细。
切记,不要惊扰到他,更不能惹他不快。”
姬璃神情严肃,再三叮嘱。
“殿下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
……
长安城。
一间凡俗客栈。
王谨暂且落脚于此,至于姬十六已然离去,倒是他主动相邀,让其明日同行。
“明日先去白玉京,将婚宴贺礼交给上官师姐吧。”
王谨刚生起这个想法,便联想到与红衣女子碰面,可能会发生的某些难以言说的画面,顿时打了个寒颤。
“不,得避免与其碰面,还是交由三清门的弟子转交为妙。”王谨心里有了计较。
之后......他本打算在白玉京白嫖数日,但上官云姬已经知晓他在此地,若是继续待在白玉京,碰面几乎是十有八九,这个想法顿时落空。
如此一来,自己明日就该寻一处隐蔽的地方,提升修为了。
王谨盘膝坐在大床上,闭目凝神,内视着体内蕴含着磅礴伟力的五条经脉。
打通狂脉之后,他还未来得及将丹田内的源炁尽数转化,便接了师父的受命下山。
经由途中两轮斗法,体内的‘源液’已然所剩无几。
此刻,他的丹田内溢满着雾白色气体,唯有角落躺着半滴不起眼的晶莹液体。
化炁为液——此乃打通狂脉的象征,源液比之源炁,无论质,或量,都是几何式暴涨,不管是动用仙兵,亦或是施展道法,威能都要远胜之前。
这也是王谨的仙兵,能斩断神器的原因。
只是狂脉不同与之前的经脉,可以长时间开启,而是几乎一直处于关闭状态。
因为打开狂脉,爆发出的狂暴气势太过惊人,且难以控制。
而且狂脉蕴含的能量太过庞大,稍有不慎,便会伤及经脉,除非已臻至无暇,经由十倍重力锻造的坚韧经脉,方可无惧。
他若是在此打开狂脉,不说将这间客栈震塌,还会将自己的修为暴露无遗,尽管他此行下山并不打算走苟道,但该有的谨慎还是必不可少。
因此,他需要找个隐蔽无人的地方修行。
“待化炁为液,习得那门神异道法后,再寻画痴的下落。”
王谨突然眼冒金星,难以自持。
一想到龟仙人许诺的数百万魂玉,他的身形便止不住的颤抖,那可是堆积如山的上品魂玉啊!
王谨眼神炙热,就算想尽一切办法,穷尽一切手段,甚至做出某些......正义的牺牲,他也要说服那妖女加入三清门。
为了崇高的理想,干了这一票!
兴奋的因子疯狂跳动,王谨确定自己目前的首要任务后,便四脚朝天般仰躺在床上,准备安稳的睡上一觉。
然而,漫漫长夜,着实让王谨辗转反侧,忐忑不安。
修士对于凡俗中人来说,个个都是大肥羊,一旦遇上无不想宰上一顿。
但深知修道中人的强大,自是不可能强人所难,硬来,只能另辟蹊径。
譬如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敲门服务。
王谨有幸初次体会。
他的房门在半夜被接连敲响,韵味不同的诱惑嗓音在耳畔接连流转。
作为洁身自好的绅士,王谨自是不为所动,誓要彰显我辈修士之风骨!
盏茶后。
他实在忍不住,推开了房门......
扔下一袋下品魂玉,将其一一打发劝退。
耗费数十枚魂玉后,房门总算不再敲响,诱惑嗓音也荡然无存,王谨终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做不到古井无波,毫无反应。
半躺在床上,躁动的心湖也随之缓缓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