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漫日飞散的尘埃,炮火的侵袭。四散尖叫的人群,还有无数天空中禽类的猎手。
那一天,南苏城崩溃了,南面城墙大开,无数幸存者鱼贯而出,涌过拦江大坝,更多的一头栽到冰冷的江水里,死不瞑目。
这天气下水,冻不死才是怪事。
而在疯狂涌出人群的背后,昔日的同胞将利爪对向自己。
饕餮盛宴之下,癫痫般抽搐的身躯在疯狂抽搐。毫无理智可言的尸体,重新站了起来。
“再见了,叶腐。”
“来世,再见。”
至少说,叶腐没有在这一幕上看到任何的希望。
金古桥失去了她的父亲,而叶腐也失去了目前唯一还活着的,而且关系也是最好的兄弟。
欧阳丧尸化的那一幕,至少,在叶腐看来如在梦中一般。
即使浑浑噩噩,他也不得不带着身边这个拖油瓶,向着南面,随着旁边的战友走去。
为什么留着这个拖油瓶?尽管是个漂亮的拖油瓶,但终究还是拖油瓶。
叶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在金古桥身上看到金沙的影子。但很多地方和金沙又不一样。
至少,当自己咒骂感染者的时候,她沉默寡言,没有加入进来。
“南面城墙外是大坝的一头,这里的地形特殊,高台极少。重装和法伤近卫将会起到巨大的作用。推荐等级平均精一30级”
“你在说什么?”
“呃,没什么。”
南面城墙之外,便是中下游的疆土。嘈杂的人声围着这一直逃出的部队,一个看上去像是旅长的家伙,嗓门格外地大
“靠!那帮孙子早就撤离了!就留着我们在这拖住丧尸!”
“哗”得一声,人们的队形早就乱了。不知道多少男人女人都哭喊质问声,却还有轰隆隆的发动机引擎声,许多人放手一搏。
横竖都是死,不如再试一把。
“我看到过!有企鹅物流的人横越大江!”
“罗德岛的人说过,不拼尽全力试一下,又怎么知道!”
“十字基金会以前的患者不少都患有恐水症,这样都能克服。我们又有什么可怕的!”
这一刻,炎国军警在人民的心中,竟然不如曾经这些组织的光辉形象。
看看,一个国家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比不上一个物流公司,一个制药公司,一个慈善基金会?
真的是,这样的吗?
“妈的,这大坝口方便能守。兄弟部队们给我守住了!想走的现在可以走了!有种的给我留下了,让这帮炎国人,能活一个是一个!”
说到“炎国人”,旅长的发音加重。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其恨之入骨。
事实上,也就是些许的失望和恨铁不成钢。
听到这话,似乎有着些许的魔力。原本还握着武装,混在逃难队伍里一个个穿着军装的黄皮肤人,有的是鲁珀族,拉耸着一双绒耳朵,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有的是菲林族,指甲抓着枪柄,数着一颗颗的子弹。甚至有些是沃尔泊和库兰塔的,皆是顿下脚步。
“扇形散开,留过道让平民通过!”
“旅长!我看到了,有船!是十字基金会。上面有罗德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