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抬手来抓徐朗胸口衣襟,徐朗突然一矮身子,拦腰抱住杨昊,使出古典式摔跤里的抱摔技,一拧腰将杨昊身躯托起,带着杨昊狠狠往后倾倒!
一声闷响,杨昊头颈着地,摔得七荤八素,浑身如同散架一般伏在地上爬不起来。
“好!”围观百姓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徐朗起身拍拍衣衫上的灰尘,长长吁了口气:这副小侯爷的肉身娇惯虚弱了些,得抽空锻炼锻炼了。
一众随从七手八脚将杨昊扶起来,杨昊环视围观叫好的百姓,脸色胀成猪肝,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气急败坏对随从道:“还楞着干嘛?给我揍他!”
徐朗高声笑道:“怎么?杨兄单挑不过,要以多欺少了?大家可都看着呢,难道连驸马府的脸面都不要了?”
围观百姓纷纷附和,奚落之声四起。杨昊气得浑身发抖,咬牙指着徐朗:“咱们之间没完!”一挥手领着随从们踉踉跄跄地离去。
围观人群散去,徐小六抚摸着被打肿的脸颊对徐朗说道:“公子爷,您什么时候学会怎么厉害的手段?深藏不露啊!”
徐朗继续迈步往京兆府方向走去:“想学吗?改天教你几招。”
京兆府位于帝都西南,掌管京畿周围数县政务及治安,远非一般的州府衙门可比。
徐朗进府拜会京兆府尹赵丰年,这位屹立帝都十年不倒、以勤勉著称的大老爷初时以为小侯爷又惹出什么麻烦要自己擦屁股,心里忐忑不安。后来听到徐朗说要撤案释放昨日打伤自己的凶徒,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若不是顾及官员的仪态,赵丰年真想走到院子里看看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那打伤徐朗的外地商贾在狱中知道自己差点打死云阳侯府的小侯爷,已是心如死灰,连遗书都已连夜写好,却没想到徐朗宽宏大量放过自己,顿时倒地叩拜不休。
事情处理完,徐朗向赵大人告辞,将将走到府衙门口,一队甲胄鲜明的军士拥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阶前,两名內侍扶着一名锦衣华服、气质儒雅的年轻公子走下马车。
“参见太子殿下!”徐朗认得这年轻公子正是当今东宫太子李铮。
太子托住徐朗手肘,笑道:“原来是云阳侯府的子安贤弟,许久不见,无需多礼!”
“子安”正是徐朗的表字,这位太子爷比徐朗大两三岁,性情温厚宽仁,是帝都里为数不多待见徐朗这个纨绔公子的人。
徐朗恭敬道:“太子来这京兆府有何公干?”
太子李铮道:“前几日父皇命我学理国家政务,我自忖经验浅薄,于是特地来京兆府向赵大人学习,先从这一府之政学起。”
又寒暄几句,徐朗拜辞,刚走几步,太子突然转头道:“子安贤弟,过两日是我生辰,准备在清秋别院与帝都的青年才俊畅饮同乐,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
徐朗点头道:“太子寿诞,自然该前去拜贺的。”
离开京兆府,主仆二人打道回府,突然听到西市涤尘河边锣鼓鞭炮齐鸣,街市上的百姓都朝着河边蜂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