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窗外已经蒙蒙亮了。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一跃而下。许久没有这么放松的睡上一觉,徐言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尖剑
徐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余倾城正双手捂着眼睛,耳朵和脸颊都是通红。
见到余倾城的模样,徐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此时身上只穿着一条贴身的短裤,并不算壮硕,但是肌肉分明的上半身正裸露在空气郑
徐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才找出一套短衣穿上。
虽然宫中给徐言量身定做的官袍早已经送到了候府,但是徐言并不太喜欢这种穿起来拖拖沓沓的正装,相比之下,反倒是显得干净利落的劲装更让徐言青睐。
余倾城见到徐言终于穿好了衣服,这才敢睁开了眼睛,但是耳垂依然通红。
余倾城从厨房里端出一个瓦罐,里面是一锅墨鱼排骨汤。洛都不近海,墨鱼这种东西在这里并不常见,看得出余倾城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徐言也不客气,从锅中打了一碗汤,端在手中也不怕烫,拿起来就是一大口。他发现,自己越来
越习惯这种生活了。
见到徐言一脸享受的表情,余倾城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就在两人填饱五脏庙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来人是张赐,他一进门便见到徐言蹲在院子里喝汤的模样,不禁笑了笑。宫中各种规矩严苛,言谈举止都必须得体,丝毫不能有逾越之处,更别提像徐言这样不顾形象的蹲在青石板凳上喝汤了。
“张总管,伤势有没有好一些呀?”
见到来人是张赐,徐言笑着打了个招呼。张赐自从上次跟徐言一起去找鬼修的麻烦受了重伤之后,就几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多半是待在城主府中养伤了。
张赐点零头,对徐言道:“多谢杨兄弟关心,我的伤势好了不少。听昨夜川县被鬼修差点屠城,还是杨兄弟出手才化解了危机。杨兄弟这番替行道,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举动,张某着实佩服。”
徐言笑着摆了摆手,虽然现在他早已经不是当年在杨家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了,但是被人这样夸奖,徐言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一番客套之后,张赐再次开口道:“杨兄弟,我这番前来,正是来向杨兄弟道别的。”
“怎么,张总管要离开洛都了吗?我还打算有一会请你一同去烟雨楼摆上两桌的。”
“杨兄弟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这次离开京城,除了奉徐相的意思前来给杨兄弟送信,还要去一趟江南。”
张赐着,见到徐言询问的眼神,犹豫了一下之后,继续道:“也罢,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我告诉你也无妨。”
“魏帝于一年前突然宣布要闭关,将宫中的大事情都一股脑的扔给了徐相以及十二守护家族的家主。不久前徐相在玄门关身受重伤,也开始闭关养伤。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似乎有些人沉不住气了。江南道御史从一个月前便不愿将朝廷每月按例征收的税务上交。我也曾几次三番的派人过去询问,可是都
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听完张赐一番话,徐言和余倾城两人对视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你是,江南道的人,要造反?”
徐言沉吟片刻,给出了这个结论。要知道,各地方每月按时上交的税务,是国库资金的重要来源之一。如果某个地方的税款变少,也就代表着军饷有可能发不出去。
所以对于国税,魏国一向将之视为禁忌,即便是胆子再大的贪官也也不敢把手伸过去。要知道,哪怕是动了税款中的一个子儿,那都是要被杀头的重罪。
张赐闻言,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起来,给了徐言一个眼神,然后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
这种话题极为敏感,徐言作为徐相身边的红人,或许不在乎这个。但是张赐不过是一个的宫中总管,若是这话被有心人听到了,难免背后怎么编排他。。。。。。。。。。。。。。。。。。。
徐言点零头,也打住了这个话题。。。。。。。。。。。。。。。。。。。。
不过谈到这个话题,徐言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张总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魏的王侯是可以收取封地内的赋税的吧?”
这句话一问出来,徐言就见到张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徐言道:“杨兄弟,难道你受封这么久,才刚刚想起来这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