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令申牵着崔月珠走走停停,谈论的不过都是日常琐事,但两人都有说有笑的。 最后韩令申还是抱着崔月珠回的风和园,倒不是崔月珠走累了,而是韩令申好不容易见了人,亲亲热热总是难免的。 两人走到月影绰绰的廊上,如此情景,韩令申不由的有些激动,便停下了脚步。 崔月珠见韩令申不走了,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不走了吗?” 韩令申没有说话,拉着她快速抵在墙柱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说道:“嗯,不想走了!”说完就吻了上去。 舌尖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吸允着她的舌尖,辗转反复。 可是越是深入,韩令申越是觉得难受。 “明日成亲就好了!” 韩令申不是没有经验,这样忍来忍去,难保他有天不会爆发。 崔月珠并没有经验,更多的是好奇与心上人在一起的愉悦,但就是如此,对韩令申的防备就更加的薄弱。 韩令申当然不会和崔月珠真的发生关系了,她的身份本就难以让薛蕙兰接受,若是他们婚前就有了夫妻之实,那日后婆媳之间还怎么相处? 最后韩令申平复后,崔月珠都站不稳,只能任由韩令申抱着她回风和园。 夏雨如今的心理素质已经比一开始两人私会的时候要强大的多。 可是伺候崔月珠沐浴,见到她身上的痕迹时,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小姐,下次不要什么都依二公子,我听厨房的张大娘说,男人不能太迁就,若不然...”想到那些荤话,夏雨都说不出口了,看着崔月珠那小女人的娇态,也知道这话肯定是白说了。 崔月珠真真是羞涩恨不得把头沉到水桶里去,其实她也不想依韩令申。 可每次跟韩令申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没有什么抵抗力,刚开始还知道拒绝,可他说几句话,渐渐就放下心防。 “他不会的!” 崔月珠相信韩令申有分寸,虽然他每次都好似难过,但也坚持下来了。 可随即崔月珠心里的醋坛子就打翻了,韩令申在她这里不行,不代表在他的通房那里不行,每次他从自己这里回慧升院,是不是都要召通房伺候了? 这次崔月珠倒是误会韩令申了,上次两人有些激动,崔月珠不小心在他身上弄了几道抓痕,为了掩饰身上的痕迹。 他确实让玉画陪他在浴室里呆了一些时间,但这次他身上并没有痕迹,当然不用召玉画假侍寝了。 早上在饭桌上的时候,韩世文若有所思的看了韩令申好几眼,吃完饭就示意他去书房说话。 韩令申见韩世文眉头紧皱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肯定是昨晚去见崔月珠的事情,还是没有逃过韩世文的眼线,对于韩世文如何知道的,韩令申已经无力追查了。 果然一进到书房,韩世文就大骂道:“韩令申,我警告你,你想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不要紧,若是连累你母亲的名声,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韩令申无奈道:“父亲,我与宪华商议过了,待会试结束后,便向圣上坦露我们的婚事作罢,等事情尘埃落定,我在向母亲说明与月珠的婚事。” 韩世文见韩令申还是有计划的,火气不由的消了几分,但还是严肃的警告道:“那你也少去风和园,若是崔丫头怀孕了,你以为孩子能等你吗?” 韩令申闻言脸色一红,尴尬的说道:“父亲想哪去了,我哪会让自己的孩子不明不白的出生!” 韩世文一下没反应过来,立刻反驳道:“怀没怀你知道吗?若是有了,你忍心让崔丫头打掉?” 韩世文说完才反应过来先前韩令申话中之意,老脸也不由的红了些,尴尬半响,才继续说道:“既然你要娶崔丫头,我也不说什么了,她的身份,你母亲估计一时会难以接受,等你的成绩出来后,我亲自写信去崔家提亲,不定亲了。 直接让崔家的人上京,届时你们直接完婚,你们也早点生孩子,我和你母亲只有你一个,若是你们有了孩子,你母亲也会接受崔丫头。” 韩令申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十六岁成婚有些早,但他自认能承担家庭的重担,也有信心比上辈子做得更好,他相信和崔月珠已经有好的开始了,未来肯定会比上辈子美满。 自从韩令申给施丰宇解围后,施丰宇就经常来靖国公府找韩令申,美曰其名是和他商议晋江诗社的成员问题。 可韩令申虽然是诗社的成员,但他总共就去过两次。 而且以施丰宇那么喜欢被人恭维的性子,这么经常来靖国公府,肯定和施显脱不开关系。 “凤白兄,你不想好好准备会试,我还想呢,诗社的事情,等科试结束后再说吧!” 施丰宇并非全是因为自家爷爷要求才来靖国公府的,他是真的觉得跟韩令申混,比他苦苦熬科举要靠谱的多。 毕竟他如今都虚岁二十有五了,加上学业难以长进,别说这科不行,以他这样的状态,下科都不一定行。 “你在看郴州的官员名单?”施丰宇看着韩令申书桌上的文案,不由的联想到大齐在郴州屯兵的意图。 “令申,你是知道内部消息了吗?我们大齐真的打算吞并后周?” 施丰宇觉得韩令申绝不会无缘无故在关心郴州的情况。 韩令申看着施丰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头把桌上的资料都整理收了起来。 “我不知道朝廷的意思,只是猜测大齐破局的机会在郴州,我们这些人不管是学文,还是习武,都是想做点事情,靖国公府在武事上已经不宜冒进了,我只是想在其他方面试试!” 施丰宇听了韩令申的话,血液都热了三分,建功立业不管是谁会想,但能不能找到方向就很重要了,他很心惊韩令申把时局看得这么透彻。 “我猜你肯定对进士及第有十成的把握了,郴州现下在征兵,武事你肯定不会去碰,难道你的目的是郴州的知州?” 知州是正六品到正五品级别的地方官职,以州的级别为定,郴州虽然地处边境,却是军政要塞,当然是上州了。 韩令申若能三甲及第,外放正五品知州虽然跳跃大了些,但以靖国公府和薛家的势力,还是不算太难的。 韩令申闻言轻笑一声,他的野心比施丰宇想象的还要大些,他看上的是郴州最高军政掌事官布政史,从四品官职,只比他外祖父低一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