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宪华知道了韩令琪求娶崔月珠被罚跪祠堂一事。是以经常约崔月珠出游。 崔月珠本就客居国公府,自然不想总出去,只是宪华是嫡皇女,架子比皇子还大些,她又如何能拒绝。 上次不知道怎么了,在马场的时候,崔月珠与宪华起了争执,宪华一怒之下甩了她一鞭子,脸上虽然没有破相,但被抽中的手臂却出了血,可能是吓的,病了好几日,到如今人还是恹恹的。 韩令申虽然急得团团转,却不能直接去看望她,只吩咐张麽麽以代宪华道歉的幌子去风和园。 韩令申在慧升院实在待不住,便出府去将军府去找荣成,暗想宪华胡闹,荣成肯定也在场。 荣成当时果然是在场的,他最近心情也不好,一方面是家里逼他去从军,一方面是对宪华移情别恋韩令琪失望,几方压力已经让他上火了。 “令申,你给我说句实话,你还能不能娶宪华了?”荣成以前压抑对宪华的感情,只是因为韩令申是兄弟,毕竟朋友妻不可欺。 韩令申无奈的笑道:“这话你问我,我问谁去?” 荣成虽然是学武之人,心思可能没有韩令申转得快,但他可不傻,摇头道:“你别和我耍花腔,能不能,你肯定心里有底,你给我个准话。” 韩令申今天是来问崔月珠与宪华是怎么闹矛盾的,当然不肯回答荣成的问题了。 “能不能是我能决定得了的吗?不过若是宪华在这样胡作非为,估计是不能了,你和我说说,她怎么盯上崔表姐了?那天是怎么回事?” 荣成也不太清楚宪华为何要针对花容月貌的崔月珠,但他知道这事肯定和韩令琪脱不开关系。 “她许是查到崔小姐与你大哥有什么吧,那天她亲自去靖国公府带了崔小姐去赛马场,后来宪华说让崔小姐离开京城,崔小姐不肯,宪华一怒之下抽了鞭子!” 荣成虽然是站在宪华这边的,但他觉得崔月珠并没有什么错,她是柳家的姻亲,上京来肯定要住在靖国公府。 而且人家上京肯定是有事的,不可能说离开就离开。 韩令申听完觉得后怕不已,想也知道,以宪华的脾气,若不是荣成在场,崔月珠不可能只受一道鞭伤,毕竟京中的权贵都只会附和宪华,哪里敢违逆她。 “皇后如何说?” 荣成对这事也是烦躁,摇头道:“还能如何?又把她禁足了,崔小姐那里,皇后估计也派人去安抚了,只是宪华的名声怕是越发不好了。” 韩令申其实还是有些迷糊,宪华若只是要崔月珠离京,也不至于被拒绝就愤怒到打人的地步吧,回到慧升院,张麽麽就向他禀报了情况。 “表小姐说是怕公主又邀请她出府才装病的,她的伤势早就无碍了!” 韩令申听到崔月珠只是装病,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嘴角也不由的弯了起来,虽然很想立刻见到她。 不过他刚刚回来,很多事情都要忙,只能让书方安排见面的事宜,嘱咐书方这次周密一些。 如今韩令琪已经回府了,以防他也和韩世文一样知道了他与崔月珠见面的事。 第二天韩令申就进宫了,齐延帝见他学业又长进了不少,满意的点点头,想到宪华的倔强,又头痛不已。 “总是关着她,也不是个办法,你去劝劝吧,实在不行,等你殿试结束后就直接赐婚,十五岁虽是小了些,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让你们尽快成婚吧!” 韩令申虽然心惊齐延帝的决定,但他并不敢直接反驳,只说去见见宪华再说。 宪华一见到韩令申,直接问道:“你哥也回来了吗?” 韩令申觉得他该想想怎么解决他们三人这么负杂的关系了,要不然在任由宪华这么冲动行事,真的让齐延帝直接赐婚,那真的是说什么都晚了。 “回来了,你知道刚刚圣上和我说了什么吗?”韩令申问道。 宪华很高兴韩令琪回来了,转身见韩令申眉宇紧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到他刚刚见过自己的父皇,便冷哼道:“我父皇说了什么!难道又是要你劝我?” 韩令申摇摇头,回道:“这次你抽打崔表姐的事情闹得有点过了,圣上打算待我殿试结束后直接给我们赐婚,免得你在胡作非为。” 宪华闻言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瞬间像被抽掉全身生气一般,央央的问道:“你答应了吗?” “没有,不过,宪华,我是臣,圣上是君,若是圣上执意要赐婚,我答应与否,并不能影响圣上的决定,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打崔表姐?” 宪华闻言像溺水人捉住浮木一般,语气中满是慌乱,说道:“之前我见她眼中没有情,可那天我让她离开京城的时候,她却有了不舍,崔月珠一定是喜欢上韩令琪了,韩令琪为了她都去跪祠堂了,令申,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宪华讲了那天的情形,话中虽然承认自己冲动,但语气里却没有悔意。 韩令申闻言一愣,随即想到他与崔月珠在避雨亭的亲密,瞬间就明白宪华这是误会了。 可他又没办法向她解释,最后只能警告宪华别在胡来了,要不然他们的婚事尘埃落定,那真的万事休矣了。 从宫里出来,书方就告诉韩令申今晚有机会去见崔月珠,因为崔月珠的奶娘病了,而风和园除了崔月珠带来的人,大部分都换成韩令申的人了,而这些人都由书方管着,连张麽麽都不知道。 “你去传个话,就说我今晚去风和园。” 韩令申觉得不能在意和园和崔月珠见面了,要是被人发现,崔月珠的压力肯定比他大,若是在风和园见面,万一有个意外,大可让崔月珠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夏雨知道韩令申回来的消息后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为了阻止崔月珠再去意和园,找各种理由让她娘当值,没想到韩令申那边没有动静,她娘却病了。 崔月珠哪里会不知道夏雨的小心思,好笑之余也感激她的忠心,牵着她的手说道:“夏雨,别怕,即使我出事了,我也会让他保住你和奶娘的。” 夏雨闻言眼泪流了下来,他们在王家也是举步维艰,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相依为命了,若是崔月珠出事,别说她了,就是她娘也活不下去。 “小姐!您不能和二少爷断了吗?他若是真心喜欢小姐,就该堂堂正正的来提亲。” 崔月珠虽然对政治权利不敏感,但她隐隐感觉到韩令申也身不由己,一面不想和自己的兄长相争,一面又不忍心伤了母亲的心。如今他又要顾及自己,崔月珠并不想给韩令申太多负担。 “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心如意,他有他的难处,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崔月珠说完也想起两人的亲密,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可又想到他回府这么多天了,却没有来见自己,不由的唾弃自己不敢给他传信。 夏雨见崔月珠满脸都是少女情怀,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觉得自己娘病了,韩令申一定会在这段时间来约见小姐,便找各种理由缠着崔月珠,让她劳累早些入睡。 可没想到了下午,韩令申就传信晚上要来风和园探望崔月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