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被控制住的那老头子，瞬间慌了。

刚才，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也是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精心培育出来的弟子们，竟然这般羸弱不堪一击。

就好像是纸片人一般，被轻轻一碰，就撕碎了。

“你……你别过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瞳孔，剧烈的收缩着。

沐楚歌离他的方向越近，这心就跳的越发的毫无章法。

完全不受控制，耳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剧烈的心跳声。

沐楚歌的脑袋微微一歪，手轻轻一甩，指尖中便出现了两根银针。

这手法快的很，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沐楚歌停下了自己前进的脚步，定格在了那老头子的面前，咧嘴，笑眯眯道：“可是，你看的见啊。”

老头子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了。

这个女人的狠辣手段，他算是见识到了。

继续耗在这里的话，他也会死的。

这一刻，他突然后悔了。

如果那时候选择听从师尊所说的话。

现在就能和这个女人站在同一个阵营里了。

和她为敌，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选择了。

“我，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发誓……真的。今天这件事情，我要是说出去半句话的话，我……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沐楚歌盯着他看了很久，随后摇头了。

“我不相信。”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我？”

“我只相信……死人的嘴巴。”

下一秒，沐楚歌抬起手，无情的刺穿了对方的眼眸。

惨叫声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便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胸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绽放出了一朵血花。

一击毙命，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短暂的痛苦，也算是她最大的温柔了。

“只要是想伤害我家爷的……一个都不能活。”

沐楚歌看了一眼后方的尸体，冷笑了一声。

随后，她莲步轻移，朝着沈慕寒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会，沈慕寒依旧是眉头紧皱着，依靠在树干边，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沐楚歌从自己的袖子中摸索出了一个小瓶子，置放在了沈慕寒的鼻下方。

让他嗅了一会后，这才重新又收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后，沐楚歌搀扶起沈慕寒，摇摇晃晃的往前走着。

在下山的过程中，沈慕寒就醒来了。

只是，这身体还有些使不上劲。

“歌……歌儿？发生，什么了……”

沈慕寒的眼眸有些迷离，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好像还没有彻底醒来一般。

“刚才突然就睡着了，这会准备下山了。没事吧？”

沐楚歌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完全无法抹去。

沈慕寒稍稍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试图将这种混沌的感觉给甩开。

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记忆，好像也有些模糊。

“有点……记不起来了。我好像是去找你来着的。”

隐约间，只记得他上去想要找沐楚歌，后面，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