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伟一巴掌拍他头上:“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小莲早是我的人,就你这穷鬼也敢打她主意?还有钱了?欠揍的玩意儿。”
洛川看眼高他半头一脸凶狠的孟伟,带着最后一丝侥幸:“是你逼她的对不对?”
孟伟一脚踹他个趔趄:“你个傻子,听不懂人话是吧?”
李凤莲在旁帮腔:“就是,真是个傻子。孟哥别理他,现在揍他,影响你的选举。等你当上村长再好好收拾他。”翻着白眼对洛川说道:“就你还有钱了?你知不知道咱村都是孟哥家的,比孟哥有钱吗?不找个镜子照照,一脸穷酸样。还不快滚。”
洛川彻底心死了。三年来,他流血流汗,原来李凤莲只是跟他开玩笑。瞪着在自己面前显示亲近的两人,他没有去和孟伟撕打,都没意义了。
提着礼品,失魂落魄的离开。
“怎么会这样?”他问自己。原来三年来的坚持都是李凤莲的玩笑。
把手里的礼品一件件丢出去:“原来是骗我的。我真是个傻子啊。”这些礼品是他精挑细选的,可现在又有什么用。
手里还剩最后一件东西,是两瓶难得的好酒,他要辞职不干时,散打队的那帮“母老虎”,一起送给他的,祝福他和心上人“和和久久”。
撕开包装,灌了一气。
然而,人们说的“借酒消愁”根本不顶用,反而“愁更愁”。
强忍着泪水没有落下。他突然发现自己在村子里就是个多余的人。
回到自己家门口,摸遍口袋,家门的钥匙也丢了。
他更加颓废。坐在地上,靠着大门,不住口的喝着,一瓶酒灌下肚,天旋地转,脑子发懵,掏出贴身珍藏的银行卡:“我有钱了,人却没了。她是骗我的。我还要钱干什么?”
又打开一瓶酒,喝上几口,他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去怪谁。盯着银行卡较上了劲:“肯定是怪你。都是你的错。为了你,我吃苦受累,最后毫无用处。”
晕晕乎乎的把银行卡丢出,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爬起来捡回。凭着九分酒劲和一分糊涂加九十分的气愤,他有了个能震惊全村人的主意。
村委会的大院里,村长选举,正按部就班的进行。
孟伟早使了手段,让人都选他,选举只是个过程。此时他正拿着个高音喇叭站在一处简易舞台上,发表竞选演讲:“如果我当了村长,我一定带领大家一起致富。如果我当了村长,我一定招商引资,让咱村过上好日子……”
心不在焉的村民们或哈欠连天,或交头接耳,有的干脆打盹。
洛川吐着酒气,打着酒嗝,走进了选举现场。
上一任村长,也就是孟伟的父亲,在儿子演讲完后,接过喇叭:“好了,不耽误大家时间了,我宣布,现在开始投票。”
而洛川摇摇晃晃的走上去,成功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在众人的懵逼中,他抢过喇叭,举起了手中的银行卡:“你们听着,我这里有张银行卡,里面有三十万。我不要了。嘿嘿嘿……”傻笑一阵,继续:“咱村拿去修路吧。就当我捐了。嘿嘿嘿……”把银行卡拍在桌子上,喇叭还给孟伟的父亲:“你们继续”。傻笑着走了。
良久,身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