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倒在哪？”

“跟着人流走就行了，最后所有人都会掉进一个黑洞里。这是一种物理定理。”

“杜甫定理？”

“快走吧，我看到了。”

午休时间闲的很，毕竟这只是开学的第一天，尽管离部门招新还有一个小时不到，但是教学楼前面的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占领据点”了。大多数的同学们都在教室里闲聊，但秦文昊宁可而到处逛逛，先弄清楚地理形势（虽然他爸之前已经带他来过一次了，但那个时候学校还没完工）。教学楼底层是一个大厅，高中生在没课时可以在这里活动（当然也可以在外面的花园），贴海报，追女孩，学习成年人。这有饮料贩卖机和一个大告示牌，告示牌上在号召所有学生参加今天下午的招新活动（好吧，没有高三）。他穿过几个走道，来道操场旁边，有几个男生正在操场上踢球。

突然，一只足球飞过他的耳边，险些砸到了他的脸，秦文昊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很喜欢足球，但在足球场上被砸到和在场外被砸到是两码事。

射门的那个人站在操场上，显然没有要过来捡球或者道歉的意思，反而大喊道：“喂！那边的！把球还给我们！”

秦文昊没有理会他们，如果对方道了个歉，他或许会去捡球，甚至会加入他们一起踢球，但那个男生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他径直走了过去，没有理会。

“喂！听到没！”那个男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开始抬高嗓门。

“谁的足球？”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

“噢，足球队的队长，别管它，我要让那个人亲自给我捡过来。”足球场上的那个男生开始朝秦文昊走过来，他非常冷静且镇定，走道尽头的监控会记录下这一切，他也不怕动手，他一直秉持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真的动手了，他会去攻击对方的鼻梁，那滋味可不好受。

但是得先保持冷静，这只是开学的第一天，他不希望开学第一天就惹上这么多麻烦事。

秦文昊虽然平日里总嬉皮笑脸，但是他不开心的时候，会表现得格外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眼光稳定，几乎不动。

一只手放在他肩上，让他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你没有听见吗，把那球捡过来。”

“你差点伤到了我。”秦文昊冷冷地回道，“你想怎么样？”

“去-把-球-捡-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双方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了。

秦文昊试图甩开他的手，直接离开，但是他的手力量格外的大。

“住手。”后面的队长走了过来，一把拽开男生的收，“自己踢掉的自己捡。午休时间是不允许进行球类运动的，需要我告诉德育主任么？”

那个男生爆了句粗，接着说道：“行，等着，等着好吧，别让我再遇到你。”

那个男生自己去捡了足球，接着直接离开了操场。

“品行恶劣的家伙。”队长说道，“你是高一的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嗯。”秦文昊冷冷地答道，他的怒火还没有散去。

“刚才那个人是我们这一届的疯子，我真不知道学校里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不过你不用担心，如果他真对你做了什么，直接跟学校老师说就可以了。”

“没关系。”

“那我先走了，学弟，有缘再见咯！”

队长从他身旁走了过去，原来他还推着一辆推车，里面装满了足球。

以及他的球衣，

1号，何望。